刘彤已然泣不成声,点着头答应道:“父皇放心,彤儿一定,一定将皇弟们照顾好。”
刘宏又遥遥看了秦祥一眼,秦祥轻轻点了点头。刘宏又对大臣们说道:“其实寡人一直觉得协儿聪慧,可继承大统,但寡人的身体坚持不下去了,协儿又还年幼,辫儿虽然胆小一些,但为人仁厚宽容,寡人去后,便由辫儿继位吧,大将军乃是国舅,本应全力辅佐辫儿,还有西园兵马,就归辫儿辖制吧,子麟乃国之重臣,又是驸马,要给辫儿撑起腰杆,协儿还留在宫中,封陈留王,成年之后便去封地做个富家翁吧。”
刘协眼中精光一闪,随即哭出了声,也不知道是哭自己,还是哭他老爹。秦祥也在心中暗暗发誓,不管以后如何,自己决不能让董卓老匹夫祸害这两孩子。
刘宏又抬头看了看众臣,看了看何皇后,再看了看自己的孩子,眼中有一些不甘,还有些不舍。
一滴老泪顺着干瘦的脸颊划过,一代帝王就此闭幕,秦祥鼻子发酸,眼泪还是流了下来,虽然没有叔父走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,但还是有一些让人喘不上气来的悲伤。
众臣大哭不止,何皇后几度晕厥,刘彤早已哭晕在榻前,秦祥将其抱起,有些心疼的捋了捋她的秀发。
整个京师之中,一片哀声,虽然很多人说,汉灵帝刘宏昏庸无道,可事实真的如此吗?
一个外王进京,继承大统,在宦党与世家大族的夹缝之中活了下来,又一步步掌握了手中大权,利用宦官平衡世家大族与外戚的权利,这一桩桩一件件,又岂是一个昏庸无道的人能做到的?
秦祥突然有些愤怒,史书到底是否真实记录了历史,这样的环境之中,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巧合,什么董卓进京,什么大将军身死,什么诸侯讨董,当这一切的巧合编制在一起的时候,那么足以覆灭一个王朝,但这一切难道是汉灵帝的错?
公元一八九年四月,汉灵帝刘宏驾崩,大汉天下阴云密布,洛阳大雨连绵,举国哀悼,葬礼持续了数日之久,刘彤还是没有从伤心之中缓过劲来。
秦祥整日里忙里忙外,还要分心安慰刘彤,朝中的大臣更是吵成一片,宦党一脉拥护刘协,董太后为靠山,大将军一脉拥护刘辩,何皇后是靠山。
这日早朝,众人还是吵得不可开交,秦祥心中的怒气压制不住怒吼道:“全部都给本王住口,陛下遗旨,大皇子刘辩继位,谁若再敢多言,休怪本王戟下不留情!”
刘辩终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喊道:“驸马姐夫!”
秦祥轻轻点了点头,然后道:“奉常(九卿之首,掌管礼仪),宗正(九卿之一,掌管宗庙),准备登基事宜,定于五月十五日登基。”
这时袁逢站了出来道:“太后,王爷,这登基还有月余时日,朝中政事无人打理,不若让大将军何进与太傅袁隗录尚书事,辅弼朝政。
秦祥双眼中精光一闪道:“尔等是看大皇子年幼,把持朝政不成!”
袁逢还要再说,秦祥双眼一瞪,袁逢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,谁知道秦子麟这家伙会不会真的杀人。
这时候何进看了过来道:“王爷,太仆大人说的并无过错,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,况且这月余时日,况且本将军乃是国舅,与袁太傅都是陛下托孤众臣,此时不站出来为国出力,更待何时?”
秦祥直直的盯着何进道:“本王说不许就是不许,月余时日而已,有何政事,待大皇子继位之后一并处理。”
众臣们一片议论之声,何进恼羞成怒道:“秦子麟,汝不过一外姓王,还真当这大汉天下汝说了算?”
这是一直站在董太后旁边的骞硕开口了:“就算是外姓王,那也是王爷,奴婢觉得,王爷还是要比您这大将军高一筹的。”
说完对着秦祥一顿挤眉弄眼,秦祥也装作看不见,何进见骞硕站出来说话,也安静了下来,毕竟骞硕现在手里握着两万大军,而且,在汉灵帝的体系里,骞硕这个上军校尉是比何进的大将军官职要高一点的。
何进恨恨的咬了咬牙不再说话,朝中世家大族也都向秦祥投来恶毒的眼光。秦祥并不在意道:“既然都无异议,那便按本王说的去做。”说完向着两个太后和两个皇子行了一礼,转身离开了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