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将军府,何进,袁隗,袁绍,袁术,淳于琼,等西园十校的的将领也都在,
一众支持大将军的大臣,还有一个令人没想到的人——刘表。
何进满脸愤怒道:“秦子麟,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,竟然妄论国家大事,满朝文武还摄于他的淫威,我大汉数百年江山,要看就要落入贼子之手,真是让人悲愤啊!”
袁绍行了一礼道:“大将军勿忧,如今西园十校,仅有两校是秦子麟的人马,中军,下军,右军,皆在我等掌控之中,曹孟德与夏牟处在观望状态,不过曹孟德随时会支持秦子麟,赵融、冯芳听命与骞硕,如此一来,我等掌控三校,秦子麟掌控两校,骞硕掌控三校,实力在伯仲之间,我等无需怕他秦子麟。”
这时候刘表捋着胡须道:“本初啊,不一样的,秦子麟两校兵马,皆百战精兵,且装备精良,剩余八校皆训练数月而已,如何与秦子麟斗。”
这时候刘表还只是北军中侯,职位上比袁绍差的不是半点,只听袁术尖细这嗓子道:“依汝所言,就如此看着秦子麟掌控朝政?胆小怕事之辈,哼!”
刘表虽然有些恼怒,但还是解释道:“非也,赵融,冯芳之辈皆听圣命行事,倘若骞硕身死,本初便可借助中军校尉之职,控制助军左校尉与助军右校尉,如此一来我等掌握五校大军,还怕他秦子麟不成?”
袁隗抚掌大笑道:“妙啊,景升(刘表的字)真乃大才也!”
而同一时间,骞硕也和十常侍等人,还有手下司马校尉等人一起密谋。骞硕声泪俱下道:“先帝将二皇子托付与咱,咱本想杀何进而立二皇子为帝,奈何秦子麟横插一刀,真是错失了大好良机啊!”
十常侍皆受刘宏大恩,也都泣声不止,赵融,冯芳二人对视一眼,没有说话。赵忠道:“秦子麟乃是为了平息朝堂乱象,立大皇子为帝,也只是因为大皇子为长子,待杀了何进,秦子麟一个藩王,想来不会管太多。”
骞硕与何进两人都在密谋着杀对方,京师看似一片平静,实则暗潮涌现,秦祥也是有些心烦意乱,这几日整日间守着刘彤,平日里看着像骄傲的孔雀,到了此时也还是像一直小病猫一般,躲在秦祥怀里,一刻也不愿出来。
这一日,何进派人来告诉秦祥,朝中有大事商议,需要西凉王做主。秦祥也是没有办法,如今朝中没有皇帝,有事也是需要大家商议决定。
秦祥轻轻的将熟睡的刘彤放到榻上,又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,替他盖好被子,这才走了出去。
蔡琰正好来看刘彤,见秦祥要出去,赶紧喊道:“子麟哥哥,你要去哪里?”秦祥勉强笑道:“朝中有事商议,我去去就回,乖乖在家等我!”
蔡琰紧走几步追上秦祥,从后面抱住,轻声道:“子麟哥哥,你一切小心,京城真的太可怕了,等事情结束,我们就回凉州吧。”
秦祥轻拍着蔡琰的小手安慰道:“琰儿别怕,有子麟哥哥在,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。”说着转过身,捧着蔡琰的小脸道:“相信子麟哥哥,在府里照顾好彤儿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宫中,刘辩有些担心的看着母亲道:“母后是不想让驸马姐夫参与政事吗?”
何皇后摇了摇头道:“大将军毕竟乃是汝亲舅舅,不会害汝,驸马则不然,他在西凉囤积大军,任用亲信,偌大的凉州看似大汉的州郡,实则已然成了秦子麟的私地,秦子麟在凉州推行科举制度,重用商贾,与异族串通一气,早已割据在外,若其辅政,儿啊,汝还能掌权否?”
刘辩想了想道:“可驸马姐夫爱民如子是真的,凉州百姓皆富足也是真的,驸马姐夫对父皇的命令从来一丝不苟的执行也是真的,驸马姐夫对待万年公主也是真的,驸马姐夫对孩儿一直以来的教导都是真的,他希望孩儿能做一个好皇帝,希望孩儿看重百姓,压制世家,他为孩儿撰写的数十卷书籍,每本都有精细的治国之道,他对孩儿的期望不会有假!”
何皇后有些吃惊的看着刘辩,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,以前从来都不敢忤逆自己的意思,也从来都未曾说过如此多的话,且大胆的直视着自己的眼睛,这孩子什么时候变的?十四岁的刘辩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弱,但早已长的高处了何皇后一个头,看着刘辩的眼睛,何皇后竟然有些无所适从。
怎么这孩子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,身上散发着似有似无的威严,何皇后轻轻甩了甩头道:“再好的人也有野心,如今汝父皇升天,剩下我们孤儿寡母,没有亲信支持,我们随时会葬身在这看似平静的京城,所以,我们需要汝舅舅,他掌管天下兵马,若能辅政,必能保你我女子平安。”
刘辩摇摇头道:“驸马姐夫会有野心,难道舅父就不会有野心吗?驸马姐夫的书上说,权利最能迷人心智,有人为了权利可抛妻弃子,有人为了权利杀兄弑父,这个时候,我们相信谁都是错的,所以这江山不要也罢,只要能保全性命就好。”
何皇后还想说些什么,却感觉找不出反驳的言辞,重重的叹了口气道:“汝长大了,驸马对汝的教导没有错,看见汝能有如此见地,母后很欣慰。”
宣政殿中,众大臣齐聚一堂,骞硕看着何进眼中精光闪烁,秦祥是经历过战争洗礼的佼佼者,他明显感觉到一股杀气,不对,是两股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