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臣与娘娘都是女人,女人的痛只有女人最知道,这蛋吃了,怕会带走娘娘的子嗣运。”终于,薄夫人破罐子破摔地飞快说道。
李欢迟两辈子都没听过这玩意,有些茫然地看着她。
“娘娘还年轻,哪能知道这些腌臜事。”薄夫人有些僭越地拍了拍她的手,见她没什么反应,先是和李欢迟共情了一波,好像掉的是她自己的孩子一样心疼。
“这祝由术由来已久,鸡子虽好,煮熟的鸡子却是死胎,这不就是……这样的手段,不懂的人是完全看不出来的。”
这和路边算命的一个话术,讲点大家都知道的事,然后往你在意的事上推,猜一两个,总有猜中的。然后你心里就会有东西作祟,以前一些模棱两可的事忽然就变成人生的岔路口。
她几乎是把自己的问题摆在明面上了,都不用猜。
而且照这说法,所有孕妇都别吃素算了,毕竟肉食进嘴的都是死物。
薄夫人感慨她处境艰难,在辰国连外家的支持都没有,哪怕贵为皇后,这位置也岌岌可危,毕竟男人的宠爱哪是能长久的?哪怕她现在再受宠,总有年老色衰的一日,陈初平将她‘父母’处死,用各种方法不让她有孩子就是铁证。
一次还好,两次哪有那么巧,现在又被抓到用这种邪术妨她的子嗣运。
虎贲中郎将是近臣,他做的事一定程度上也是皇帝的想法。
没有母家,没有孩子,她就只能依靠皇帝,这样不是完全将她拿捏在手中,等不感兴趣了,要扔开岂不是易如反掌。
“娘娘如此年轻,还要为自己早作打算啊。”薄夫人叹气道,但也就言尽于此,再问不出来什么。
她花了那么久慢慢接触李欢迟,试图获得她的信任,现在操之过急反而不好,上赶着的不是买卖。
于是这便如以往任何一次觐见一般,薄夫人不久就走了。
只是走时还给她留下了一个钩子。
叫她不要声张这件事,悄悄观察陈初平的举动。
要么是进寝宫先跨哪条腿这种概率问题。要么是御书房里有没有摆松树(松子谐音送子)图这种瞎编乱造的问题。
这说客的工作还得有一定想象力才能做。
陈初平今日回宫时,她刻意守在正宫门口,在他进来之前拦住了他。
“今天又哪里生气了?”他已经有些习惯她的闹腾,背着手站在门口等她处置。
“如果我说你今天左右脚哪只都不准先落地,你要怎么办。”
“两只脚不能哪一只提前落地?”他确定了一下规则:“别的地方可以落吗?”
“可以。”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,但还是想看看他能怎么做。
“这不简单么。”跟着他的元宝从善如流趴在地上:“陛下踩着奴才进来不就行了。”
“你让开。”陈初平却不领情,他提高自己的衣摆,伸出手往里面一跳。
然后像树懒一样挂在李欢迟身上,差点把她腰闪断。
根本难不倒他。
“你搂着点,我没力气挂不住。”他还撒娇一样喊道。
李欢迟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大傻X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