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仅见过的几次面中,她都是很得体公允的,陈初平就是再爱她,也从未许过皇后之位。她知道他念旧,穆家对他很重要,所以也从未想过那个位置。
明明对她最有威胁的是太后宋姜,她与陈初平夫妻一体,一损俱损,为什么会这样做?
“处理完了吗?”
阿九点点头:“四处都派人去控制了,涉嫌谋逆人员已全部下狱,将由廷尉审理,大司马应该也已得到了消息,即将进宫接手。这两日云雁戒严,防止太后还有别的手段,禁军只是听从太后命令,并非造反同党。”
宋姜从刚才就静静听着,听到这句话就更是面如死灰,沉默哑然。
“辛苦你们了,这几日虎贲全员待命,轮班值守,等事情结束吧。”
阿九看了眼陈初平,他背对着他,小孩儿一样趴在爱人怀里。
“喏。”
六瑞宫勾连季国甚至赤翟,加上以前积累的无头案,整宫人都要抓起来审讯。
阿九带着人,和萧枕一起将紫宸宫清理干净,先让陈初平休息了。
他靠在床上,整个人都是疲惫和茫然。
李欢迟跟云柳问了一下当时具体情况——分开前她就让云柳跟着陈初平,她这边有别的帮手。
云柳虽然被派跟着她,但真正的主人还是皇帝,加上她也下了命令,便跟着陈初平,皇后不挡那一下,许临安也碰不到陈初平分毫。
“多谢,今晚还要拜托你守着。”李欢迟摆摆手,云柳又隐没到黑暗中。
“这是属下之职,娘娘不必言谢。”她顿了顿,又说道:“上次的事,不要怪罪属下就好。”
上次若不是云柳拦着,她现在才不管这堆烂摊子,早跑不在了。
李欢迟苦笑一声:“我没那么记仇。”
她回到屋中,坐在床边,陈初平看着她,伸出手:“抱。”
还像小孩儿一样。
她倾身过去,任由他抱着:“陈靖,你再演,过段时间我也得走了,我不吵,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两心相贴,陈初平心跳逐渐激烈。
“今天不想谈。”
“好,明天再说。”
她理解他一日内被两位至亲背叛的难过,踢掉鞋上床,反手放下帷幔。
宫人见状,将灯火灭到最低限度,离开室内。
听到门关上都声音后,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激烈,全身力气压在李欢迟身上。
她有些受不住,往后躺倒,但他压在她身上,除了拥抱,并没有多余的动作。
“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为什么谁都可以,和安可以,重光可以,就我不行?你知道退位诏书上怎么说吗?‘轻狂悖逆,好战刑民,不修睦邻,杀伐无德。’”
虽然只听了一次,这些字句却如同刀刻烙铁一般印在他心上。
启无穷之战祸,造万灵之涂炭。
即使他不是皇帝时,这世上也从未太平过,甚至一些国家国内也是叛军山贼,人祸不歇。反而是他继位以后,国内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平的。
别人说就算了,可就是言官的谏言也从未用过这样诛心的用句。
退位诏书只是一个幌子而已,说什么都是借口,所以大多是挑好听的说。他征服的那些国家,王族们的退位诏书他看过无数,比起诏书,那更像一篇檄文。
而且,是他的母亲命人为他所撰。
即使原来再与太后疏离,冷淡,谁又能真的憎恨自己的母亲呢?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