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至今他也没弄懂那句话的意思,真的有用吗……
“你若喜欢上别人我肯定不管。”韩徽之重重叹了口气。
富商之家,哪怕是权贵高官,若是负她,斩了就是,但王命真的太重了,又有术士护身。他这次进得来,以后就未必了。
“风神,敕令借法!”他飞快从袖中摸出一张符咒,黄纸在他指尖无火自燃,瞬间屋中像装了一台大功率鼓风机,韩徽之又掏出第二张符,虽然风声掩盖了他的声音,但很明显还是能看出这是火符。
得亏这屋里没面粉,围绕着他们,风加火让气流急剧变化,热浪将屋顶都掀飞了,不管冯翎潜伏在哪,这一下都够他分神。
李欢迟头发都被热浪吹散,等周围平息,她看到韩徽之一手反扣着陈初平两只手,一手拿剑抵在他脖子上,全然将他当成了人质。
“师兄!”
“陛下!”冯翎不知从哪冒出来,两手结印想要做些什么。
“你看清楚了。”韩徽之厉声呵止:“你再动我就杀了他!”
结印掐诀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韩徽之拿剑一抹的速度快,冯翎悻悻停下手:“你这个小人。”
陈初平虽然当了人质,但一点没有当人质的自觉:“这就是你的手段?你杀了孤也出不去这宫门的,夫人也会一辈子记得我,记得是你杀了她的夫君。”
“闭嘴!”韩徽之听他夫人来夫人去本来就烦:“交出妖鼎,将我们送出云雁,不准派人来追,否则……”
他咬咬牙,拿剑的手一拉,陈初平脖子上的油皮便破了,丝丝殷红从皮肤中沁了出来。
这些权贵最惜命,不管平时说得多正气凌然,当真的有东西能威胁到性命时,他们第一反应肯定还是保命。
“师兄!你别伤他!”李欢迟的心快跳到嗓子眼,虽然只有一线,但陈初平皮肤苍白,衬得那血很像前几日带她去看的红梅,刺眼又美丽妖艳。
“那么浅,威胁谁呢。”陈初平虽然被挟持着,但丝毫不慌,嘴角带笑看着李欢迟,她眼圈有些红,额前碎发因为汗水粘在一起,是他不常见的神情。
“威胁人,要这样。”他伸展了脖颈,用力压着韩徽之的剑一扭头:“或者你跟他走,我死在这。”
李欢迟倒抽一口气,韩徽之也觉得不对头赶紧松开了手,但陈初平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条伤痕,比起之前那条,这条立刻就有鲜血涌了出来,一寸长的一条伤口,马上将他的玄色衣襟染成神色。
“是他自己撞上来的。”韩徽之手忙脚乱,被李欢迟推开。
“陈靖!你疯了!”她用力压着他的伤口,朝冯翎命令道:“你,去找御医!”
又看向韩徽之:“把剑收起来。”
“可……”
看着陈初平脸上得逞的笑容,韩徽之气得不行,手一转,剑就不在了。
陈初平弯着腰,被扶到椅子上。
因为宫人被屏退,所以闹出这大动静也还是没人敢进来。
擦干了血,能看出这伤不深,只是有些长。
“你那么能耐死了算了!”李欢吃被他吓得脑子现在还懵的,又急又气拧在他胳膊上。
“夫人心疼我,我就不会死,夫人不心疼我,那死了也无所谓。”他灰色的眼阴沉沉的,带着一丝狡黠:“你留下来,要做什么我让人去,别的都可以商量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