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欢迟真的麻了。
从头凉到脚。
从一开始他知道她叫李欢迟起,这整件事都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味道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都知道,所以不用怕。”陈初平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:“你要什么我都能给,留下来吧。”
李欢迟嘴角抽动,看向韩徽之。
“什么都知道包括追杀她的师兄吗。”韩徽之也不客气,劈手将他的手打开,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剑将李欢迟护在身后:“我给你说了你们不是一路人,他算计你多少你自己都不知道。”
他很用力,打得陈初平生疼,可眼看李欢迟被抢走,他也露出了自己的獠牙。
“你现在走还能留一条命,和孤抢过东西的人都死了。”他冷下脸,沉声叫道:“冯翎。”
韩徽之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,比之前在外面追查他的那种力量更震慑人心。
他怕的就是这点。
在宫外他虽然打不过但还能跑,但在宫中不只有这术士,他还得带着李欢迟一起。
李欢迟感觉不到什么,但看着韩徽之脸色渐渐变差,终于吐了一口血,也明白是陈初平让人干了什么。
“陈靖,你要做什么!”她赶忙扶着韩徽之:“你杀了他,我也不活。”
陈初平只是想把她逼到自己这边,听到这话,只能让冯翎停手。
从冯翎动手开始,韩徽之的伪装就不见了,他身形挺括,看着弱冠的岁数,眉目清俊,若不是嘴角带血,倒是有几分翩翩公子的飘逸。
陈初平绷着嘴角,看李欢迟将他扶坐下:“你不与他走,我就不杀他。”
陈初平的杀伐果断从来用于家国大事,那些朝臣虽怕他,但也都知道他不是滥杀无辜的人,所以有诤臣直谏,不畏犯颜。
但这件事全然出自他的私情。
“你不能留在这。”韩徽之被冯翎的灵压震得有些内伤,捂着胸口瞪着陈初平。
“我们夫妻讲话轮不到你插嘴。”陈初平眯着眼睛,敌意十分明显:“夫人,前两天你才说你喜欢我的吧,过两日我带你去栖凤泡温泉如何?年后南方的水果也要上来了。”
他循循善诱,实则心里虚得完全没底。
“夫妻?哈哈。”韩徽之动手虽然打不过,但嘴炮功力开到最大:“你封住她元气,欺骗她多少事,你这不叫夫妻,叫欺男霸女。你那喜欢值什么钱,不过是养着宠物一样困着她罢了。”
陈初平握紧了拳头:“那你们为了一件死物便将她送入宫内,又是什么好人。”
那是门派给的任务,当时韩徽之并不在跟前,如果他知道,必然是不会让她来的,可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。
韩徽之运气调和,身上又有了些力气,他既然敢来宫中,必然做了准备的,虽然现在判断不出对手的方位,但对手的把柄可近在眼前。
“夫人,你说你喜欢我的,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……你欠他们什么,我还了就是,留下来吧。”陈初平还在温声劝着李欢迟,她肯定是犹豫的,不犹豫现在跟着韩徽之走了他也没办法。
他在心中寻着自己的筹码,忽然想起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