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他上厕所去了,结果等了半天他还没回来。
她只能起床去找。
寻了一会,发现他就坐在通往后院的廊下,披着大氅呆呆看着院落。
“怎么大半夜不睡坐在这。”李欢迟从背后抱住他,发现他手上拿着一小张纸。
“苏简死了。”他的话音冷硬,完全不像平时与她说话的语气。
中秋前苏简的密报还什么都没查出来,他让他重查,遇上那么多事,简直快忘了她,结果再回信,却是他的掌道传回他失联的消息。
说是失联,其实信中还说找到一具面目不清的尸体。
绣衣使要做的事多半极度危险,所以他们出任务一般会有个传递情况的暗线。
他们是陈初平的刀,掌管他们的暗线就是掌刀人,顾名掌道。
伤绣衣者,如同与他为敌。
他刚才睡得正香,被萧枕叫起来,将这个密信递给他。
他说不好心头是怒是气,为了不打扰枕边人,就一直坐在这里发呆。
李欢迟回忆着苏简。
她就见过他一面,还是隔着屏风见的。
感觉是个吊儿郎当的人,但说到正事,很快就正经起来。
离开之前他将自己的妹妹托付给了陈初平,似乎对这项任务有必死的决心。
没想到当真死了。
“他不是巡河去了么,何至于将命都丢了。”
“必然是查出什么别人不想让他查的东西,治河一年开销如此之大,鬼才相信。”
李欢迟抱着他,即使两个人偎在一起,也抵挡不住冬日的寒凉,或是形式的严苛。
“先回去睡吧。”她实在有些冷:“明天我陪你一起查。”
回到床上,两个人抱在一起也很难暖和起来。
“我不想干了。”陈初平忽然说道。
做别人不敢想不敢做的事太痛苦了。
没有任何案例可以参考,在黑暗中摸索独行。
不只是不知前路方向,一路上还会有人给你下绊子。
如果他就安心地当个普通的国君,就不用那么累,也有很多时间陪她到处玩。
很多人不用跟家人分离,也不用死。
就算是严静也不能完全理解他为什么非要彻底征服某个国家。
辰国现在太大了,治理起来要花比旁人多许多的精力。但陈初平并不是个喜好享乐,奢靡无度的人。
辰国人也不用那么大土地的产出去供养。
李欢迟知道他是在撒娇,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。
“能力越大,责任越大。”
虽然这话出处不好说,但确实很适合现在的情况。
“如果我做不好,你是不是不会要我了。”
“谁都有拼尽全力也做不到的事,那是人力不可为,但做之前就认输是不一样的。”
陈初平沉默了片刻:“嗯,我明白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