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初平不是完全不受催情香影响,不过陈忠恕以前在他身上用的药更毒,所以这点小东西还不能控制他。
早些时候他就让元宝联系阿九,他知道该怎么做。时间有点赶,他在明湖边绕了两圈才看到阿九的信号。
在这些人眼里,他到底是什么呢,一个配种的牲口?一个可以瓜分的大饼?一个收集权利的工具?
无所谓,反正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。
屋里没点灯,而且早就点了催情香,他又让宋姜喝下了一些药酒,名义上是放松心情为她好,喝了这东西,明日等她回想起来,只会剩下凌乱的片段。
做完这些,他借口更衣,让阿九把相公换进去。这人也被灌了药,不会记得今日,只当服务了一位贵族女眷。
以前陈卓生还能用的时候也是用的差不多的手段,他坐在屋中或者隔壁的某处,等着自己的妻妾和兄长云雨完,再把他们分别送回去,这样他就又能安静一段时间。
这些年他在宫中听过见过太多腌臜事,两具毫无感情的肉体在床上痴缠,真是令人作呕。这和牛羊配种有什么区别?幸好他不用亲自来做。
所以陈卓生如果乖乖听话,至少是能保一辈子富贵的。他在厉帝手下不就活得挺好吗?
可惜他也心有不甘。
陈初平不怪他,五皇兄只是斗不过自己罢了,毕竟那个人选的是他而不是别人呢。
不同的是陈卓生的孩子他还可以留,那是陈家的血脉,如果她一辈子不出现,那他还是需要有人继承自己的一切的。这个就不用留了,真给宋姜个孩子,他母后那边只怕又要有什么幺蛾子。
不过不得不说相公是专业的,早考虑到这些,他把玩着那人准备的羊肠,觉得有些新奇。
他耳目极好,所以卧房那边门一开,就听到了声音。
李欢迟探头探脑,发现院里没人就悄悄走了出来。陈初平暗笑着把羊肠收起来,这么晚了还出门,是来找他的吗?
等她路过门口,就被他一把抱住。
他抱着妻子,嗅着她发间的香味。
很奇怪,以前总会觉得她的头发是梨花味的,其实梨花没什么香气,至少不是他喜欢的那种,但她的头发确实有种软绵绵的香味。
她今日凶巴巴的,不,是那天晚上之后就凶巴巴的。只是宴会上抱着陈桂叶时,柔软得让他心疼。黑夜中,她的神情生动活泼,带着一点……嫌弃。
莫非她真以为他要与宋姜行夫妻之事?他有些好奇如果被她抓到什么奇怪的现场她会怎么办。
他捂着她的嘴听屋中的声音时,却和一个人守在这的感觉不大一样。她震惊之情溢于言表,光看表情就知道心底在骂他了。
可她总是心疼他的,一直。
等他将宋姜的事处理完,看到她等在门口满脸担心的神情,今日的不快就一扫而光。
“夫人想做什么,今日我都奉陪。”他说这话时,眼中都是迷离的艳光。比他平时完全清醒的时候多了几分媚色。
明明他们老夫老妻几个月,今天晚上看到他却格外让人觉得心中乱撞。
看着他下身的动静,这家伙应该没有表现出来那么冷静持重,李欢迟被他逼到小榻角落里,只能抬手勾着他的下巴:“难闻死了,先去洗干净。”
他轻笑一声,从榻上爬起来,褪去中衣滑到水里:“这药对我多少有点影响,不喜欢的话你先回去吧。”
这些宫闱秘药他向来不喜欢,说是催情,实则将人变成沉沦情欲的两坨肉,不能思维,没有感情,全凭原始本能控制身体。
这种情况下做出的任何事都非出自本心,这样还能算是人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