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乐乐皱眉,说道:“是其宗门的手笔,是防止他们把秘辛说出的禁制,一旦触及,则会搅乱神魂,让其彻底成为痴傻之人。”
苏憾沉默,挥手掠出一缕剑气。
剑气划过摧心阁长老的头颅后没有停下,继续往另两名摧心阁的五境魔修的脖子绕了一圈。
三人的头颅同时落地,血液溅开一地。
既然摧心阁给他们下了禁制,那留着也没用。
剩余那些三四境的修行者被苏憾如此凌厉的手段吓得瑟瑟发抖,见他刚杀完人就向自己望来时,腿脚更是抖成了筛子。
……
几番讯问之后,苏憾发现剩余的人知晓的事情也并不多。
甚至,他们连同行了两个月的那三名修行者是摧心阁魔修都不知道。
当苏憾告诉他们此事时,他们显得十分愕然,看其神情,也不像装出来的,而是真的不知晓。
他们说,那些人是周全武带回来的,并只说是从东仙境请来的散修,因为那些人的气息确实是仙缘篇的修行者,大家便不疑有他,甚至还称赞周全武手段通天,连七境的散修都能请来。
再往后,战争便开始了。
往后的战事,基本被周全武带回来的那些人掌控了全局,连率领军队的将领们,也只有听话的份。
但只要能打胜仗,当一名听话的卒子也挺好。
可以说,这场战争有了这些强大的修行者介入,他们甭说打得有多轻松了。
以往杀敌八百自损上千的一些难啃的对手,在修行者面前一碰即碎,让他们好不过瘾。
他们这一路大军,在攻入
将领们十分惊讶,纷纷反对。
屠城虽能震慑敌军,可没有给对手退路的话,也很容易激发他们殊死一搏的决心,以后的仗就不好打了。
但是,反对的人很快就消失。
美其名曰是被圣谕叫了回去,可众人心中却都隐隐知晓他们或许已遭不测。
换了一批听话的将领后,再加上那些修行者的恐怖威压,屠城很快就照常开始了。
苏憾听兵卒们的描述,入城后,后者们会将城内所有的人集合在一起,然后再开始一个个地杀过去。
刀剑砍得卷了刃,血也流成了河。
待屠光了城中每一人后,他们便被那三名修行者赶出了城外,包括其他修行者也是。
他们也不知道那三人在里面做了什么,只知道他们从城内出来时,里面已是火光大作,整座城池都陷入了火海中,直至烧成了焦炭。
后来,反对屠城的人越来越多,可那几名修行者是装也不装了,反对的人也好,逃兵也罢,一率处死,杀鸡儆猴。
紧接着,
每一次都是同样的流程。
杀敌,破城,聚集人群,杀人,退出城外,等候那三名不知在做些什么修行者在火光中归来,继续前往下一座城池。
讲述这段过往时,将士们都露出了压抑的神色,似乎回忆这些事情,也会带给他们无尽的痛苦。
苏憾和许乐乐皱眉听完,哪里还不知晓那三名魔修留在城中做什么?
“为了收集精血,炼制血炼丹么?”苏憾神色严峻,冷冷地说道,“莫非,这便是屠城的目的?”
许乐乐也是心中微寒,若是真的,那这场战争所造的杀孽,便都只是成为魔门修行者往上攀登的垫脚石,或者说……口粮。
如此一来,这场中土之乱,性质便已经全然不同了。
只是,大周在这里面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,还有那……宁棋象,又或者说青螭剑宗,又是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?
许乐乐有些心惊,沉吟后转头向苏憾说道:“虽然才出来这么一会儿,但我们还是再回裴国国都吧,先将此事告知裴国皇室。”
苏憾点头,同意他的安排。
随后,许乐乐绕着大周的军营飞了一圈,设下一道简单的阵法,让他们不得出来。并将破阵之法蕴在一颗玉石里,告诉城主府的人待后方城池前来接管事务的大军到达后,捏碎玉石便可解除阵法。
做完此事,他才与苏憾一起,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,原路往裴国国都的方向掠去。
大周军队则认命地留在原地,等待裴国大军的到来。
……
约莫一个时辰过去。
大周军营中,许多人已经把盔甲都脱掉了,武器也不知扔到哪里去,他们只是身着布衣,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空,看云卷云舒。
这是他们两个月来享受过的最宁静的时刻。
原来打败仗,也是这么令人心情舒畅的一件事情。
突然间,远处传来破空声,又有两道身影从蔚蓝的天幕划过,路过这里时,他们看到那两道身影顿了一下,并陡然往此处折来。
那两道身影皆是身着青袍,端的是仙风道骨。
他们来到那道极深的沟壑前,感受着还残留的剑气,眼中皆有精光闪过。
他们去到大周的军营的上空,随意地看了两眼那阵法,也没有要破开的意思,淡漠地问道:“方才是不是有两人在此?他们去了哪里?”
将士们不明所以,还道是方才那两人的同伴,便往裴国的方向指了指。
紧接着,便见他们当即御空而起,往裴国急掠而去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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