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,脉脉的对视里是两人相通的心意。
“咳咳咳!”夏隋侯也要上朝,已经在角落里等了一会儿了。
“你俩到底要黏糊多久?”夏隋侯挤出一个“和善”的笑。
“爹?”宋羊有些不好意思,幸好他和程锋没有亲亲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路上小心,早点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又握了一下手,才真正道别。
“爹,程锋,小心慢行——”宋羊朝他们的背影挥手。
“好,好,你快回去吧。”夏隋侯对着宋羊笑得亲切慈爱,对着程锋时就没那样的好脸色了,直到坐上马车,夏隋侯已经在心里骂了程锋好几句臭小子。
臭小子!竟然让羊哥儿这么喜欢!
臭小子!要是以后敢让羊哥儿伤心,非扒了你的皮不可!
臭小子!老子都瞪了你几眼了?快别笑了!
程锋克制不住眼底的笑意,明天他断然不会再让宋羊起这么早送他了,但是他希望能每天都听见宋羊跟他说“路上小心,早点回来”。
今日的早朝并无大事奏报,程锋虽然是四品,但毕竟也是驸马,还是皇上眼前红人,位置被安排在禁军统领罗茂后面,不算太起眼,正好方便程锋观察朝堂。
发言最多的是三皇子派系的人,他们的情绪和言辞都比较激进和果决。二皇子派系的人较少,但每每发言,必定是驳斥三皇子派系的话。四皇子派系的是四皇子的外戚,他们势力单薄,几乎不出声。
太子一脉的人的发言数量仅次于三皇子,但分量却远胜于别人,因为拥护太子的大多是支持正统的、比较刻板的老臣,行事作风也更稳重,与三皇子派系正好相反。
党派相争并不只是简单地看朝堂上的人发言多少、发言如何,而是看下了朝后在背后的那些角逐。但至少朝堂上的争斗能反映一些风向。程锋默默观察着,汲取他在大溪村时只能通过飞鸽传书才能得到的最新消息。
一道目光时不时落到他身上。
程锋回头看了一眼,原来是关钿。
关钿那日见过程锋后,回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他心里惴惴不安,又把当年参与追杀程锋的手下找来,详细问了追杀时的情况,才终于得知他们并不确定儿子是否死了,只是怕他责怪,才称儿子死了。
心腹手下说:“老爷,小的们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少爷的尸体,但是那么高的悬崖,摔下去不死也残呐!”
所以,这驸马到底是不是他儿子?
他儿子叫关承锋,驸马叫程锋,怎么想都不是巧合吧?
关钿已经苦恼了许多天,他打算下了朝后找程锋聊一聊。
关钿打算得很好,但退朝后程锋就被旼帝单独召见了,关钿往夏隋侯的方向看了一眼,犹豫了一下,没有贸然上前搭话,选择到宫道上等程锋。
这一等就是许久,日头从人的肩膀爬到人的头顶,关钿等得都不耐烦了,才看到由远及近的程锋的身影。
程锋不是单独一人,身侧还有罗茂在,两人说着什么,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小队禁军。
关钿又犹豫了,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,他还是出声将人拦下来:“驸马,罗统领。”
“原来是关大人。”罗茂心里纳闷,表面礼貌地微笑:“关大人有事?”
“有些话想对驸马说。”关钿道。近了看程锋,越看越像亡妻,但他多年不关心关承锋,对儿子的面貌只剩一个模糊的印象,程茴也死了多年,他实在不敢肯定面前这个男子会是他的儿子。
“驸马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程锋当作自己不认识他,迷惑地皱起眉,“这位大人有何事,我们并不认识吧?”
关钿有些尴尬,罗茂倒是识趣,他以为关钿是想跟夏隋侯府攀关系,心里笑关钿这做法太着急了,但还是善解人意地给两人让出空间。
罗茂拍了下程锋的肩膀:“我去前头等你,关大人请便。”
“多谢罗统领。”关钿客气地拱手道谢。
长长的宫道上很快只剩下两个人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