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珠腼腆地笑了下,将荷包取下来给宋羊看:“公子若是喜欢,奴婢也给公子做一个。”
“我瞧着这纹饰,比较像男子用的。”宋羊觉得奇怪,宝珠平时应该不会戴这样的荷包。
宝珠有些慌张,“奴婢是瞧着这个纹饰好看,虽然男子用得多,但女子也能用的!奴婢这就换回去......”
“你别慌,不用换也行。”宋羊连忙转开话题,“你之前不是问我孩子的肚兜用什么纹饰么?就绣小老虎,再各在左右两边绣上这个纹饰吧,我瞧着这个是真的好看。”
“是,奴婢记下了。”
然后宋羊又翻开那本图集,一一安排下一季度的制衣。等说完,小半个时辰都过去了,宋羊喝了杯水润润嗓子,起身绕着房间走了一圈,想了想,又往书房去。
书房里点着灯,程锋正在工作。
现在的书房比之前都大,两人依旧共用一间书房,但书案分开,工作区也分了开来。
“还在忙?”宋羊走到程锋身边。
程锋揽着宋羊的腰让他坐到自己腿上,“已经打算回房了。”
宋羊习惯性地把手搭在肚子上,懒洋洋的,像一只在水里漂着的水獭,“明天我要去看看匠心坊施工的进展,你跟我一起吗?”
“上午还是下午?”
“都行。”
“那就上午吧,去看看,中午在外头用饭?”
“好啊。”
程锋探身拿起一封信,交到宋羊手里:“险些忘了,梅冬的信。”
宋羊一下来了精神,立即把信拆开:
“羊哥儿,展信佳。你到京城了吗?听夫君说你们赶路艰辛,我十分担忧你的身子,一定要小心腹中孩子,切不可逞强。我们在大溪村很好,爹和爹亲身体康健,阿摩有时候会问你什么时候回来,还有村里的其他孩子,我想他们是想跟你一起嬉耍了。牛哥儿也很想念你,那位安公子在村里置办了屋子,我猜牛哥儿的好事近了。——梅冬。”
一目十行地看完,宋羊兴致勃勃地要从程锋腿上下去,打算去给梅冬写回信。
“干什么去?”程锋拿出纸笔,“我刚用过墨,你就在这写吧。”
“那你坐过去点。”
两人挤在一张凳子上,宋羊提笔给梅冬回信:“冬哥儿亲启,我们已经到京城了,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很平安,勿念勿忧。京城很大,我和程锋很好,我也与亲生父母相认了,如今住在夏随侯府里,还被封了郡君。我也很想念你们,替我跟阿摩和宜哥儿问好,随信送达的糖果是给他们的。牛哥儿他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?
希望能快点与你们在京城再会,祝你平安生产。——宋羊。”
程锋在一边看着,两个双儿的信里没有什么晦涩的文字,也没有高深的言语,质朴简单,却能让人感到温馨。
“冬哥儿的预产期是在六月。”宋羊轻轻吹干纸上的墨迹,问程锋:“院试在什么时候?”
“五月。”
“那冬哥儿生产陈无疾岂不是赶不上了?”
“他说参加完院试会立刻赶回去,等孩子出生后再启程参加乡试。”程锋替他擦拭手上沾到的墨水。
“府试、乡试、会试、殿试......”宋羊算了算时间,“啊,要是顺利的话,九月他就能来京城参加会试了吧?”
“嗯。”
“人家陈无疾正在为功名努力呢,你还是白身耶。”宋羊转头与他面对面,故意玩笑道。
“我可不是白身。”程锋微微挑眉,一本正经地打趣:“我是郡君的驸马。”
宋羊乐了,“外头的人都在说你运气好,吃软饭呢。”
“由他们说,他们羡慕我罢了——娶了个这么好的夫郎。”程锋将宋羊写好的信封进信封里,然后抱着宋羊起身,将人一路抱出了书房。
夜渐深,驸马抱着他的郡君回房了。
四月下旬,春意更浓,到处一派欣欣向荣的盎然春景。身体衰微的旼帝忽然又好转了,并拟旨大办赏花宴。
天底下,唯有皇帝的邀请无法推脱。
夏隋侯府分了三辆马车,宋羊和程锋单独一辆,他奇怪地道:“皇上的身子怎么突然又好了?”
程锋沉吟,道:“或许是用了猛药……”
“猛药?”宋羊想起了旼帝在服用丹药的事,不由得打冷颤,那种含着金属成分的丸子,只怕是越吃死得越快。
看着宫门越来越近,宋羊真诚地祈祷:希望宴会上不会出什么幺蛾子。
但有时候,就是怕什么,来什么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