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主子,是一个孩子被挂到了酒旗上!”回禀的属下义愤填膺,“酒旗下柴木高叠,还被人点了火!”
程锋面色一寒,大步赶过去。
只见一面写着“酒”字的米色酒旗迎风招展,一个两三岁孩子的衣服后领挂在旗杆上,摇摇欲坠。
离地三米多高,孩子因为害怕而挣扎,不停地哭嚎,但孩子越是动作,旗杆就晃动得越是厉害。
在旗杆底下,明显看得出是有人故意用柴木垒了一个四方形的火堆,大火熊熊,只有廖廖几个平民百姓一趟一趟地接水救火。
孩子的母亲站在火堆外围号啕大哭,她双手张开,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孩子,孩子往左晃,她也跟着往左动一步,近在眼前的火熏得她发梢焦黑,她也没有半步退却。
“简直是一群暴徒!”夏隋侯的侍卫长舒沛怒发冲冠,“竟对这么小的孩子出手!”
“卓四季,舒沛,救人!”程锋立即下令。
“是!”
卓四季看了看地形,而后纵身一跃,脚蹬着酒馆门前栓马的柱子跃上屋檐,再施展轻功往下跳,试图在经过孩子的时候把孩子抓下来。
这个方法虽然有些冒险,但确实是最快的方法。否则时间一长,旗杆被火烧断,孩子依旧会摔下来。
舒沛则领着其他人帮助百姓救火,防止火势扩大。
看到卓四季准备往下跳,众人都仰起头,然而就在卓四季即将抓到孩子的瞬间,一只红色的箭羽“嗖”地飞来,直冲卓四季。
程锋来不及张弓架箭,随手抄起一块碎石头朝箭羽打去。
这一箭很阴险,卓四季若是躲了,孩子必然中箭,可若是不躲,卓四季当空摔下来,也会重伤。
千钧一发之际,箭羽被打偏些许,卓四季也尽量旋身闪躲,同时手一钩,把孩子捞进怀里,可惜下落的姿势已经来不及调整,他只能抱着孩子往下掉,幸而舒沛接住了卓四季。
程锋大怒,咬牙往箭羽飞来的方向看去。
红色的箭羽,红色的铁背弓,果然,是一身红衣的绝色。
程锋脚尖蹬地,飞快向绝色攻去:“找死!”
他右手执弓,将弓做武器,绝色也如他一般,两弓的弓背撞在一起,发出“铮”的一声巨响。
他们脚下的瓦片以两人为圆心齐齐震碎开来,碎片扑簌簌地往下落。
虎口发麻,程锋换左手抡弓,找寻机会要拿下绝色。
“谁找死还不一定!”绝色与他近身交手十五招,发现自己不敌程锋,毫不恋战,当即身法诡异地一闪,跳到另一幢楼的屋顶上。
程锋提气追赶,眨眼间两人便奔出了卓四季等人的视线。
卓四季和舒沛一愣,齐齐脸色大变:“快追!”
宋羊中午没有等到程锋回来,玉珠看时间已经不早了,正要摆饭,安湘的贴身嬷嬷过来,请宋羊过去一起用餐。
宋羊觉得一起吃饭也热闹,他过去时,夏隋侯一家都等着他。
看到夏隋侯也在,宋羊有些迷惑:“侯爷,程锋没跟你在一块儿吗?”
“他出去查些事情了,估计要晚点才回来。”夏隋侯道。
宋羊停顿了下,表示知道了。
饭后,安湘牵着宋羊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。“我听灶上的人说你巳时末才让人去端粥,刚刚看你还吃了两碗,看来胃口不错。”
宋羊还不知道安湘已经猜出他有身孕的事,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我比较能吃。”
他眨眨眼,“夫人怎么知道我吃了粥?”
“他们县令府的厨子哪里能做得好吃,咱们的吃食都是我带来的厨娘做的,不然怎么能放心?”安湘拍了拍宋羊的手背,提点他:“出门在外,就算不能带着用惯了的厨子,也要多注意吃食才行,至少要找人盯着,我看你只有两个丫鬟,要是不够使,就在添两个。”
若不是纸条的事情很隐秘,宋羊都要以为安湘这是知道什么了。
他微微一笑,扫一眼羞愧不已的玉珠:“够用的,我其实还有两个小侍,只是我不习惯那么多人围着我转。谢谢夫人提点。”
这次的事确实暴露了玉珠和宝珠不足的地方,且不说食物从制作、到装盒,再到送来,两人都没有紧盯,单说两人都不知道厨子换成了夏隋侯的人这一点,就能看出两人行事还有些青涩。
“多谢夫人。”玉珠福身,“奴婢往后不敢再犯。”
“嗯。”安湘心叹还是太年轻,好在心眼儿向着羊哥儿,她说:“你有空就跟兰嬷嬷学一学吧,还有另一个叫宝珠的,这羊哥儿身边只有你俩贴身伺候,可得做好了。”
“奴婢谨记。”
宋羊看玉珠脸皮红得很,连忙打圆场,走了一会儿,安湘就去午睡了,宋羊往常也该午睡的,但今天他一点儿也不困。
回了西厢房,他立刻把卓夏叫来:“找到了吗?”
“回公子,找到了。”卓夏掏出一份折起来的竹芯纸,和一罐朱砂。“如公子所言,是在柳玕房里找到的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