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他满眼的不可置信,君玉不疾不徐的说道:“她今日进城,既是冲着去秦师叔他们口中套话的,那我便不去为好,且二哥你随她去到秦师叔他们的落脚处时,最好也不要与她一同进去,在外面等着即可。”
“可……”苏澈不放心的死死拧着眉,“万一那秦初他们对妹妹做了什么……”
“不会的,二哥无需担心。”
君玉语气笃定,面上也是一丝一毫的担心都没有,可苏澈仍是半分都放不下心。
见状,苏梨只好笑着冲苏澈说道:“与打狗还需看主人同理,秦师叔他们再不把玉儿放在眼里,玉儿的身份也摆在那里,他们是不会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的,加之我还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智女流,别说秦师叔他们了,便是那闻人枫,都不会对我做什么。”
听了她这话,苏澈才稍稍放下心来,在她准备妥当后,与她一道坐上了进城的马车。
出发后,他才想起来,妹夫让他不要跟进去,却没有不让英子跟进去。
想着张宗英会跟着苏梨一道进去,他心里的不安终是彻底放下了。
随后城中闻人枫与秦初等人落脚的宅院外,苏梨下了马车后,笑着冲苏澈说了一句,“二哥等我片刻,我很快就出来。”
苏澈点点头,心里却有些纳闷。
妹妹不是进去套话的吗?
难不成她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快速的套得想知道的消息,所以才如此笃定的说很
快就会出来?
在他暗自琢磨的功夫里,苏梨过去敲晌了院门。
显然在他们马车驶过来的时候,里面的人就已经知道他们来了,她只轻轻敲了两下,门就开了。
而门内站着的人如苏梨预料的一般,是秦初。
毕竟对他们夫妇两个来说,秦初有着跟厉清酌相同的身份,都是师叔。
对上她的突然登门拜访,闻人枫肯定是会让秦初来探她意图的。
苏梨心里明镜似的,脸上的笑容也大方得体,在秦初将她二人领入宅院里面后,她环顾着周遭,漫不经心的说道:“之前我听厉师叔说,这处宅院是一个荒废了多年的废宅子,我当时还想着秦师叔你们家小殿下住在这儿可能会受委屈,没想到这宅院内竟得你们拾掇得如此的精致……”
顿了顿,苏梨状似随口的问了一句,“要拾掇得这般精致想来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吧?秦师叔你们可是在来我们乌溪镇之前,就已经事先找人来拾掇这宅院了?”
秦初意味不明的“嗯”了一声,没有要好好回答的意思。
苏梨遂继续打量起了周遭,最后在秦初将她们领到一个偏院外面时,驻足冲秦初说道:“秦师叔,其实我今天前来,并非是来见你们家小殿下的,而是想见秦师叔你身边的一个人。”
“我身边的人?”
秦初似非常意外,脸上的表情罕见的出现了大幅度的变动。
苏梨定定看了这样的他片刻,才后知后觉
的注意到,从最开始见面的时候起,秦初在他们面前露出的都是千篇一律的温和笑容。
就类似那种职场的人露出的职业笑容。
只是他笑得让人轻易察觉不出来他是在假笑罢了。
然后她也弯唇扬起了一个十分温和亲切的笑脸,“就是前两日秦师叔你们到我们家去的时候,那位挨着秦师叔你坐的人,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姓甚名谁……”
“那你为何想要见他?”
“是这样的,这几次秦师叔你们到我们家里去的时候,我母亲不是都没有现身相见吗?但她在堂屋里面看过你们几次,认出了那位是当年助她们逃离京城的人,就让我代替她来向那位道声谢,顺便询问一些当时的情况。”
“如此。”
秦初意味不明的说罢这两个字,半晌才道:“你说的那位如清酌一般,也是我师弟,不过他性格乖张,素来不爱与不熟的人说话,我需去问问他愿不愿意与你说话才行。”
苏梨忙点头,“有劳秦师叔了。”
秦初遂转而将苏梨与张宗英领到了旁边最近的一个凉亭里面去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