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罢,她转头去问苏沐,“大哥,史老近来没事吧?”
苏沐摇摇头,道:“我与那闻人枫说老师身子不适虽只是托词,可老师近来的状态的确不太好,时常在独自一人时唉声叹气。”
“唉声叹气……”苏梨拧着眉念叨了一遍这四个字,就转头去问君玉,“玉儿你近来虽是不常待在山里了,却也偶尔会进去露个脸的,史老在你面前可有什么异样吗?”
“……”
君玉只缓缓摇了一下头,没有言语。
苏梨遂顾自揣测着说道:“估计史老是心里真装了事,在发愁要不要告诉我们吧,我们且装作不知道好了,让他自己好好想想。”
听了苏梨这话,苏澈颇为赞同的点了一下头,可他点完头去看君玉时,却见君玉那双眸子里隐着些许异色。
便在饭后拉着苏沐寻了个君玉独自待在书房中的时间进去问了问,“妹夫可是觉得老师并非如妹妹先前揣测的那般,是在发愁要不要告诉我们些什么事?”
君玉没料到这次最先看穿他想法的人竟然是苏澈,深深看了苏澈两眼,才启口说道:“近来我也注意到了老师有些许反常,不过老师那模样不像是在苦恼该不该告诉我们一些事,而像是在担心着什么。”
“担心着什么……”
苏沐拧起眉轻声念罢,就赞同的加重了语气,“听你这么一说,老师那模样确实是在担心什么没错了。”
苏澈转头看了看自家大哥,又暗
暗回想了一下老师唉声叹气时的模样,最后是满心纳闷的紧紧拧起了眉来。
他反正是看不出老师那模样是在纠结要不要告诉他们,还是在担心什么!
因此他又冲着君玉问:“倘若真如妹夫你所说,老师是在担心什么,那你觉得,他老人家具体会是在担心什么?”
君玉摇摇头。
苏澈遂又顾自说道:“老师是在闻人枫出现后才开始那般的,也就是说,他老人家要么是在担心闻人枫他们会将连家的人引来,要么就是在担心闻人枫会对妹夫你不利?”
君玉仍只是摇头。
苏澈只好再次去看自家大哥。
就听得苏沐说:“眼下我们与闻人枫接触的虽然不多,对其完全不够了解,可粗略来看,他便是有心与妹夫争夺那储君之位,也是不会对妹夫,或是妹夫身边的我们做出什么太过的行为来的,而那连家的人……”
话说到这儿,苏沐收声思忖了一瞬,才继续说道:“皇上既能将连家的人牵制在临水城大半年,就应该有法子让他们短时间内找不到乌溪镇这边来,所以二弟你说的这两点,绝非是老师眼下在担心的事情。”
“那大哥你觉得老师会是在担心什么?”
“那秦初……”
说出这三个字后,苏沐再次收声,且还迟迟没有往下说。
直等到苏澈快要忍不住出声催促的时候,他才又启口说道:“从秦初他们初次来的时候开始,我就很是在意秦初他们对
妹夫的态度了。”
听言,苏澈挑挑眉,心道岂止大哥在意啊!他也是万分在意的啊!
毕竟妹夫是皇后与皇上所生这一点是板上钉钉的,秦初他们不过是区区一介影卫,对上妹夫的时候竟然从始至终就没有多少恭敬……
思及此,他突然想到了一点,未多思量就脱口问道:“那秦初不也如厉城主一般,是妹夫的母亲的师兄吗?为何他全然没有如厉城主那般待妹夫?”
苏沐侧目看了苏澈一眼,压着声音提醒道:“即便都是同门师兄妹,相互之间的感情不同,态度自然也就会不同了。”
苏澈立刻后知后觉的想起来。
厉城主并不是把妹夫的母亲视作普通师妹来看待的,而是放在心里二十余载,却还因为那份念想至今未娶的意中人,对待妹夫的态度自然是不会与秦初一样的。
可就算是那般,秦初对上妹夫时,仍不该是那般的态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