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黑衣人死状惨烈,断腿的,断手的,断头的,死不瞑目的,不少侍卫实在忍不住,当场吐了出来。
半个时辰后侍卫才将里头的黑衣人全都清理出来,在院中一字排开。
赵国公捂着自己的脸,不敢直视。
左千昙和蒲安成上前看了一眼,一人抱着一棵树,吐了半晌。
“国公爷,这些都是我们派出去的人。”
左千昙心中骇然,他们刚刚下发召回的命令。
人的确回来了,就是没想到是用这种方式,太过渗人。
赵国公双目通红,头更疼了。
“楚晏舟果然跟楚骋佑那老小子不同,甚至于跟楚晏惜也不同,满门正直的楚家竟出了这么一个阴险的货色。”
赵国公不知是悲,还是怒。
他一直不想承认,他被楚晏舟耍了,可事实摆在眼前。
楚晏舟怎么会比他聪明,怎么可能?
“当初就不应该让他活着出大牢。”
“国公爷,眼下该如何是好,楚晏舟一下子折了我们大半的暗卫。”
这可是国公府培养多年的暗卫,就这么轻易的死了。
想到此处,左千昙都止不住发抖。
“都下去吧。”
赵国公思绪翻转,想不出个所以然,只觉得累急了。
翌日一早,侯府管家早早便到了巡防营。
祝朝润守了一晚上,正准备回去睡一会,刚出门口就被人叫住了。
“副统领。”
祝朝润回头一瞧。
“你是?”
“我是侯府的管家,糖茗记昨晚进了匪贼,贺娘子一晚上都睡不好,天没亮就到侯府将事情说了一遍。”
“糖茗记是夫人的心血,夫人一听气急攻心,晕了过去,所以侯爷让我过来问问祝副统领可有眉目了?”
的确是心头血,不然怎么放那么多老鼠夹。
祝朝润看着管家,眉头微微皱起,眼下连侯爷也开始上心了?
祝朝润不敢马虎,侯府虽然不及从前,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
“我昨夜已经审问过了,可那些人嘴硬得很,愣是一个字也不肯吐露。”
管家点点头,若有所思,轻轻叹息一口。
“那就是还不知背后之人的目的。”
祝朝润轻轻点头。
“的确如此,都是一些硬骨头。”
“那可如何是好,背后之人一天揪不出,糖茗记便一天不敢开业。”
“其实也不用如此小心。”
管家摇了摇头。
“副统领此言差矣,糖茗记卖的是糕点,入口的东西,小心驶得万年船。”
“也是,我会早日查清真相的,还请侯爷莫急。”
“那好吧,我就不打扰副统领了,我得赶紧回去将消息告知侯爷。”
“就是不知夫人醒来后会如何?”
管家小声呢喃了一句,随后便上了马车。
祝朝润听了这话,不得不联想起苏竹卿的英勇事迹,瞌睡虫立马跑了。
自己还没将事情告知陛下,如果侯夫人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跑到宫门口敲登闻鼓,那陛下这怒火不得回到他身上?
想到此处,祝朝润赶紧换了个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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