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千昙和蒲安成也无奈啊,他们两个也是被苏竹卿坑了,不然哪里需要跪在这里。
“国公爷,是我们小瞧侯府了。”
赵国公冷哼一声。
“不是你们小瞧侯府,是小瞧了那黑心的夫妻两个。”
左千昙灵机一闪。
“国公爷,如此说来侯爷并不是表面上那般安分,手上也还有不少可用的人才,国公爷不如将此事告知陛下。”
嘭!
左千昙的额头又吃了一个茶杯。
“你想让陛下知道本公派人监视侯府?你想让陛下觉得本公野心勃勃,还是觉得本公锱铢必较?”
温热的鲜血顺着左千昙的额头缓缓流下,他愣是不敢发出声音。
“国公爷,属下不是这个意思,让陛下知道国公爷派人监视侯府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,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。”
“不可。”
蒲安成直接打断了左千昙的话。
“千昙莫不是忘了侯府的教训?”
一句话,屋中瞬间安静下来。
赵国公隐隐觉得背脊有些发凉。
“此招虽然好,陛下也不会计较国公爷的出格行为,可是咱们这位陛下的心思谁都猜不透,侯府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,国公爷应该清楚,不可冒险。”
赵国公怎会不知,最先开始不就是他看不惯楚骋佑那老小子,所以总是在陛下耳边念叨楚骋佑态度嚣张。
安成说得没错,主动承认的确能解了一时的困境,可却埋下了隐患的种子。
“可是人已经被巡防营的人带走,巡防营直属于陛下管辖,我们根本无法插手,若是查出那些人同国公府有关,那陛下照样会生疑啊。”
左千昙依旧坚持自己的主见。
“我们的人是在糖茗记被抓的,陛下只会生疑国公爷为何派人去糖茗记闹事,不会想到国公爷还派了人守着侯府。”
赵国公陷入沉思,怎么选都不是万全之策。
良久过后,赵国公才轻轻叹息。
“任由巡防营的人查吧。”
左千昙有些泄气,蒲安成却偷偷松了一口气。
赵国公赌不起,国公府不能成为第二个侯府。
“将守在侯府门口的人全都撤回来。”
“跟在侯夫人身边的呢?”
“一并撤回来。”
“是。”
赵国公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自己的院子,刚推开卧房的门口,血腥味扑鼻而来。
赵国公来不及询问,映入眼帘是倒了一地的尸体。
“啊,来人啊。”
赵国公大叫一声,脸色瞬间惨白,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。
身边的侍卫眼疾手快,这才没让赵国公倒下去。
“快,快让人进去查看。”
赵国公手指颤抖,哆嗦的指着自己的房间。
很快,赵国公的院中便灯火通明。
左千昙和蒲安成也赶了过来。
“国公爷,怎么回事?”
赵国公坐在院中的亭中,恐惧还未褪去,还在发着抖。
“侍卫已经进去查看了。”
府中的侍卫看到这一幕,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,屋中的场景实在是太过骇人。
十几个黑衣人,有躺在地上的,有坐在凳子上的,有睡在床上的,有挂在房梁上的,甚至连榻上都有。
凡是屋中能坐能躺的地方,无一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