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问还好,一问徐一杨眼眶里的眼泪都要流了下来。
他憋着个嘴咬着牙硬是不说话,活像是受了婆婆委屈的小媳妇。
白浅浅顿时惊了,一脸震惊的盯着闻域,“你对他做什么了?”
难不成闻域相亲失败是不喜欢...?!!
闻域闭了闭眼,他是造了什么孽才能遇到这俩货。
徐一杨正演得开心呢,突然感觉右边脸颊凉飕飕的。
紧接着响起闻域咬牙切齿的声音。
“你装成这副样子给谁看呢!那块布不是你自己硬要塞嘴里的?”
他当时想拦都拦不住。也不知道发什么颠。
徐一杨立刻恢复正常,嬉皮笑脸道:“哎呀,这么恐怖的情况不带活跃下气氛,你瞧浅浅吓得手一直抖。”
白浅浅一愣,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确实在抖个不停,今晚发生了太多事,她都不能确定是被色鬼吓的还是纸人吓的。
再怎么做心理建设,身体上的恐惧是瞒不了人的。
闻域宽慰道:“人在极端恐惧的状态下,是动不了也喊不出声的,你能从楼上走下来已经很厉害了。”
白浅浅使劲甩了甩手,听到这话立马同意,“我也觉得我今晚确实挺牛的。”
“刚才楼上怎么了?我们听到楼上有个男的在喊救命。”徐一杨想动一下僵硬的脖颈,却失败了。
“是今晚被揍了一顿的色鬼又回来了。”白浅浅解释了一句,猛然想起了正事,“但他现在怕是已经歇菜了。”
徐一杨顿感诧异,“我们听到那货跑下楼,又顺着另一边楼梯上了楼,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,谁在杀他?”
“纸人杀得,准确的说,是一对纸人。”
白浅浅边说边比划,生怕自己说的不够明白,她手掌停在自己头顶上方一段距离,“男纸人差不多这么高,带一个很大的黑帽子,女纸人比他稍矮一些。”
闻域回忆了一下,除了听到那个色鬼上楼,没再听到其他的脚步声,于是他问道:“你说的这俩东西走路有声音吗?”
白浅浅摇头,“没有。”
徐一杨说:“怪不得我们没听到这俩纸人上楼的脚步声。”
白浅浅有些尴尬,“这俩纸人不是从外面来的,是老板娘死活要贴在我门上的。”
“那么大的一对纸人你也敢让她贴?是个人都知道不对吧。”徐一杨惊呆了。
白浅浅急道:“我又不是傻子,那么大的我能让她贴吗?她贴的时候只有手掌那么大。”
她一时着急,声音不觉大了点。
又突然想起那俩纸人可能还没走,于是她压低声音,“有件事我从一进门就想问了,你俩为什么要一直躺着,不能起来说话吗?”
闻域:“......”
徐一杨:“......这件事还要从我今晚被吵醒开始说起。”
白浅浅盘腿坐在地上,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,“你说,我不着急。”
没等徐一杨长篇大论,闻域就回答了这个问题,“我俩被吵醒以后,就变成这样了,动不了。”
“植物人?”
“......”徐一杨慢吞吞地说:“你见过会说话的植物人吗?我们这顶多算是鬼压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