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阮大儒骨子里也是一个极为自私凉薄之人。
拨动手里的佛珠,阮大儒不紧不慢开了口。
“新官上任三把火,女帝登基,自是要做出一番功绩才能让天下人信服,教育变革事关天下千千万万百姓,此乃笼络人心之举,乘风,咱们羽泽院乃天下文人圣地,整个大运的目光都盯着咱们呢!既然圣上主张有教无类,咱们自是要顺波而流。”
阮大儒的话让阮乘风激进的头脑瞬间清醒。
“一年之计,莫如树谷;十年之计,莫如树木;终身之计,莫如树人,为人师者,当言传身教,以身作则,不仅要为其传道、授业、解惑,还要教导他们君子坦荡荡,我们羽泽院,书香传道,走的是坦途正道,而不是阴诡算计!”
“知错能改善莫大焉,亡羊补牢为时未晚,既知自己走错了路,改正便是,可若执迷不悟,错上加错.......必将行至绝路!”
阮大儒眼神一一掠过三人,眼中是历尽千帆的智慧,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却铿锵有力。
“咱们羽泽院历经百年方成今日规模,不是没有经历过风雨时局。”
目光最终落在儿子阮乘风身上,眼神深邃。
“为领航者当沉稳厚重,当冷静坚毅,当低调含蓄,当内敛稳健,乘风,你都这般岁数了,遇事不要总是毛毛躁躁,更不要心浮气躁,天塌不下来,无需一副行至绝路,恨不得跟人同归于尽的决绝。”
阮乘风羞愧低头,乖乖听训,脸上写满了懊悔和自责,很显然,已经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的行为有多么不妥。
“是,孩儿受教。”
阮大儒敛眉望向手中佛珠,语气微凉。
“颜家后生敢肆无忌惮行事,必然是有恃无恐。”
手指轻轻拨动佛珠,闭眼沉思片刻蓦的睁开,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而严肃。
“乘风,除了为难路宽一事,你们可还有其他违律之举?”
三人赶紧摇头。
“并不曾。”
“为难路宽纯粹是那小子太过目中无人.......”
阮大儒抬眼望去,三人齐齐噤声,正襟危坐。
“郡守大人那边可有不敬之举?”
三人再次齐齐摇头。
阮大儒的脸色这才和缓了几分。
“那便好,细节决定成败,做人切莫太过贪心.......故交之后携拜帖上门,自不能拒之门外,更不能避而不见,乘风,待贵客归来,便将其带来为父处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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