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还听说,水泥厂不行了已经,年后就要大批量的裁人,现在已经有工人去厂子里面闹了。”俞母感叹道。
俞父有些奇怪,“不是说你水泥厂早就散了吗,之前我还跟你说这件事来着,怎么现在才闹起来?”
“哈哈,”俞母有点心酸又有点痛快,“是这么一回事,但工人们哪里肯,我这还是之前的同事跟我说的,说是厂子里面会发一笔钱,算作是遣散费,结果厂子都已经被卖出去了,那笔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,况且在那之前,我听说就已经有几个月没有支出工资了。”
没有钱,老百姓的手里面没有钱的话,那可是会闹的,休想把大家应得的东西给糊弄过去。
俞非晚对这件事情有印象的。
其实水泥厂破产的事情在县城里面闹得挺大的,说实在的,长大以后的俞非晚并不是很明白,在一个县城逐步发展建设的时代中,慢慢的,很多很多的高楼都会建设起来,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面,都有无数的楼盘,层出不穷。
但在这样的情况下,水泥厂破产,被市里企业收购,后来这片地区被开发成楼盘,建立起了新的小区。
水泥厂早就开始经营不善了,在俞母离开厂子之前,这个厂子就在逐渐的走下坡路,一个车间经理,是非不分,擅权专用,将整个车间都弄的乌烟瘴气的,纵容底下的人偷奸耍滑,摆弄是非,把干活利索的撵走,留下的全都是他们的“自己人”。
不顺从他们,就只有被赶出去的下场。
俞母就是这样的。
上一世也像如今这般,工厂负责人没有如约发放遣散费,让工人们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,引起了众怒,年后工友们不仅堵住了已经关门的水泥厂,甚至有人闹到了政府单位。
没办法,事关他们自己的未来,没有工作没有收入,若是这些失业职工得不到一个妥善的解决,只怕那些人怎么生存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。
俞非晚这个时候已经吃饱饭了,她打算将自己的碗筷收拾走,还不等自己起身,她突然意识到俞母想要表达什么。
俞母虽然在水泥厂里面闹的不是很愉快,说到底,她也是在水泥厂工作了近二十年的,里面的都是她相处多年的同事和朋友。
虽然上面的领导不是个人,但俞母身边的不全都是坏人。
如今她以前的同事朋友们陷入困难之中,该不是俞母想要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吧?
“妈!”俞非晚冷不丁的打断了俞母和俞父之间的聊天,两个人都被俞非晚给吓了一跳。
“咋啦?”俞母问道。
俞非晚一脸严肃,“我记得你出来做生意挺早的,水泥厂的事情对咱们家的影响不是很大,现在不会是有人求到你这里来了吧?”
俞母是架不住别人的哀求的,若是对方抓住了俞母的弱点,俞母当真是抵抗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