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父面色沉了下来,“不太顺利,大姐就是他的摇钱树,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就松口离婚。”
这么多年,冯秀其就只有俞大姑这么一个收入来源,要不是因为俞大姑不给他钱了,他也做不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,竟然是闯到别人的家里面去将对方给打了,这样的二流子,实在是不要脸到极点了。
“那就给他钱。”俞非晚突然开口说道。
俞母和俞父微微一愣,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俞非晚会突然对这件事情开口,不过想想也是,俞非晚这个孩子早就已经非常的有主意了,包括让俞大姑能够开口离婚的事情,都是俞非晚做到的,这个小丫头的脑袋里面装的,可是比他们这些大人们,有主意许多,并且从没有出错。
俞父问道:“晚晚,你跟爸爸说说你是怎么想的?”
被所有人真的注视着,俞非晚有点不好意思,“大姑父是因为极度缺钱才会找上门来的吧。”
她是这么猜测的。
俞大姑已经不给他钱有一段时间了,为什么偏偏赶在过年之前突然在平城蹲守俞大姑要钱,而且专门挑俞大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,别说是两个哥哥了,就算是隔壁邻居都不在家,隔壁院子里的人当时都没有在家。
在俞大姑进城打工的这段时间里,有着两个哥哥的监督,加上平日里只是上班,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给冯秀其钱的。
只怕是冯秀其在村子里面到处借钱,抵押财物,到最后没得可以抵债的了,铤而走险来平城了。
现在,冯秀其最想要的,就是钱了。
“其实我都是猜的,如果我说的不对的话,爸妈你俩可别笑话我。”俞非晚嘿嘿一笑,给俞父俞母的碗里面各夹了一大块肉,缓解了当下的氛围。
俞母捏了捏俞非晚的小脸,“谁不知道你主意多,你倒是说说,我们为什么要给你大姑父钱。”
要知道,当初俞大姑被家中龃龉所绊住,是俞非晚义愤填膺的,不想让俞大姑被那样的人所纠缠。
俞母当时说话还有些分寸,大人之间的肮脏事情没必要让小孩子知道,后来俞母才惊觉俞非晚其实想事情比他们通透多了。
“因为大姑父需要钱,”俞非晚说道,“他没有工作,没有收入来源,不是第一天伸手向大姑要钱了,那大姑来平城好几个月了,他应该在村里面一分钱也拿不到,这时候给他钱,他应该会松口的。”
俞母和俞父对视一眼,俞父说道:“晚晚啊,你还是想的太简单了,你大姑父不肯松口离婚,不就是为了在你大姑身上要钱吗,他要是离婚了,他以后可什么都拿不到了。”
一时的钱和永久的摇钱树,想来是个正常人都能够想明白该选哪一个。
但若大姑父不是一个正常人呢?
俞非晚笑笑:“爸,你可别忘了,大姑她被打成了什么样子,一般人可是不会下这么狠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