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流民们心有不忍,却也不敢贸然上前。
他们也是自顾不暇,只能仓皇地躲避那群匪盗。
地上的小姑娘身子瘦小,那双因惊恐而瞪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,挣扎着身子要去扶老媪。
那踢人的大汉却丝毫没有惧意,往地上狠啐一口,上前便去撕扯那小姑娘。
不料手还未碰到,便被人从侧面一脚踹得老远。
管集黑着脸立在那里,偏头“呸”了一声道:“那里跑来的贼畜,竟敢当街抢人伤人,无法无天了!”
身后的萧棠迅速从马上跳下来,快步跑到那老媪身边,却见那老媪气若游丝,喉中哽着几声嘶哑,不多时便仰头断了气。
眼睁睁瞧着那老媪断了气,身旁的两个孩子当即号啕大哭:“阿婆……”
萧棠面色微白,眼睛通红地看着地上死去的老人。
管集未曾想到他们真把人踢死了,当即拔出身上的佩刀来,咬牙道:“你们狗胆包天,踢死了人!”
匪盗中为首那人瞧着管集身手不错,便出口威胁道:“兄弟是哪条道上混的?是不知道我们是谁吧?哥哥们可都是新陂关上的好汉,你去打听打听,在这关泽道的地界儿里,我们新陂关的大当家就是这里的天!”
管集冷笑一声:“一群丧尽天良的匪盗还敢称好汉,也不怕烂了自己的狗舌头!”
说罢当即抽刀,身后的那群亲卫也闪身上前,不出半刻,便将这群只会耍花架子的土匪制住了。
“主子,如何处理?”
萧棠将身上的氅衣披在老人的身上,侧过脸看向他们。
她眼眸如淬寒冰,手指紧紧地扣着腰侧的刀柄。
就在亲卫以为萧棠会抽刀砍死他们的时候,却听她冷着声道:“把胳膊全部废掉,绑到马匹后面,拖到衙门去!”
她沉着脸立在那里,心知现下不能打草惊蛇,否则定会引起新陂关匪盗的警觉,到时候再想上山营救钟昭仪便是难上加难。
那群流民瞧着这群匪盗被捆起来,原本对于萧棠等人的惧意也稍稍散了些,一旁站着的白胡子老叟大着胆子道:“侠士,不能,不能把他们带到官府,会……会跑的!”
萧棠看向那个麻秸秆似的老叟,不解何意,道:“老伯说什么?”
那老叟摇头道:“那主事的官儿是那匪头子的拜把子弟弟!”
萧棠目光倏地凌厉:“李程?”
“是……是姓李……”
老叟见那两个孩子哭得震天响,也不禁红了眼眶。
他面上胡子抖动,悲从中来:“老天作孽,何苦逼着我们这群苦命人!这孩子家里的男郎都被土匪抓到平南行役,女人也被掳去山里做皮肉生意,天要绝穷人的路啊……我们,我们做错了什么!”
他擦着脸上的老泪,满脸哀戚绝望。
萧棠瞧着老人这般模样只觉得双眼刺痛,不忍再看。
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破茧抽丝,难以言述的郁气在心头剧烈翻涌,她面色惨白,无法忍受似的抬手按住了胸口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