妺染坚定的看着玄廷:“我也要去战场,反正师父对外只有大师兄一个亲传弟子,我的身份一样保密。”
悯之立刻拒绝:“不成!你一个姑娘家,去什么战场?好好在黛山待着,替天机阁处理一些杂碎。”
妺染反驳道:“国家兴亡,匹夫之责,男子如何,女子又如何?难道我比任何一个男子差?若没有男子,女子还能安享富贵闲在家里?”
悯之抿紧唇瓣,他只有十六岁,前途未卜,他的心中也是忐忑。
他同其他皇子不一样,他没有外戚支撑,也没有母亲可依仗,他像是被放逐一般散养在外,能靠的只有一步一个脚印的政绩,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军功,站在顶峰,受百姓爱戴,让皇帝不得不重视他,让他站回权力的中心。
战场刀剑无眼,此去如同一场豪赌,他也不知自己有没有命活着回来。
他身边没有心腹,妺染若是能去,毫无疑问对他来说有了可靠之人,他心里也踏实一分。
只是妺染终究是女子,暮尘子那一关就难过。
两人犟了一路,待回到黛山和暮尘子提了这件事后,没想到暮尘子捋着雪白的长须,闭目想了半晌,最终点头道:“去吧。”
妺染和悯之都很诧异。
老头就这么同意啦?
离开暮尘子的房间,妺染和悯之去找了白鹤眠。
白鹤眠正挪着手推车,往药柜那边去。
妺染顺手把他推了过去。
白鹤眠回头看到两个人,面容从没有表情变的温和慈爱:“你们两个要去东海沿的事,我都听说了,战场刀剑无眼,你们可千万小心。”
说着,白鹤眠指了指装有龙骨的格子。
悯之非常熟练的给他称了出来,放到小托盘里。
“乌药。”
悯之转身去找。
妺染道:“大师兄,我只是没明白,师父怎么这么容易就同意了。”
白鹤眠道:“以你们两个的心性,他拦不住,也不想费心思去拦,索性随你们去。”
妺染沉默。
白鹤眠又道:“我若是能行走,我又何尝不想到战场上去,同倭人蛮子痛快的厮杀一番,方不辜负生为男儿。可惜了。”
妺染安慰道:“这些年,师兄在后方为盛国除掉多少奸细,你做的并不比前线战士少。”
白鹤眠笑着揉妺染的头:“傻丫头,你这是安慰?那些奸细大半都是你杀的,你现在不一样想去前线。”
妺染不知该怎么说,她看向悯之。
悯之称了药,对白鹤眠道:“师兄与其说这些,不如给我们带足了药,也好有备无患。”
白鹤眠顿了顿,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樱桃色的小瓶子,打开,给两人一人倒了一颗。
“吃了。”
妺染和悯之面无表情的吞下去。
反正这么多年被喂的药也不少。
“这三日不管怎么发作,都忍着,三日后找我拿药。”白鹤眠说着说着,开始流鼻血,嘴唇也开始发紫。
悯之无语又熟练的去药匣子里找解药。
当他看到一个瓶子上贴着白鹤眠解毒专用药几个字时,他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。
“大师兄,你就不能把这药随身揣着么?再说你能不能给你的药取个好点的名字?”悯之把丸药递给他,嫌弃又无奈。
白鹤眠接过吃了,又拿过妺染的帕子擦鼻血,片刻后,嘴唇的青紫褪去,目光恢复清明。
“抱歉,昨天试的药里掺杂了鹤顶红和草乌,我给忘了。”
妺染五官都要皱到一起了,咧着嘴摇头道:“这你也能忘?”
白鹤眠又拍拍妺染的头。
“行了,你们两个与其说我,不如各自回去躺着吧,扛过今晚再说。”
妺染起身道:“大师兄,你好歹告诉我们,给我们吃的是什么?”
白鹤眠微微一笑:“媚情丹。”
妺染:“………”
悯之:“………白鹤眠你可真行。”
白鹤眠:“多谢夸奖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