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雨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,府里就好像没有了这个人一般。
飘雪着急的找了几天后,突然有个人说看着她被一个男人打晕装在麻袋里运出了城。
闻言,飘雪激动大哭,但也只敢躲在屋子里哭,不敢惊扰到任何人。
茵茵劝她去找周瑾承帮忙。
飘雪摇头,“殿下事务繁忙,我如何能因为这件事去找他?而且谷雨是……是那位的婢女,殿下肯定不会管的”。
茵茵听着,想想也是。
毕竟在殿下这种上位者的心里,他们这些做奴才的都不是人。
茵茵沉了口气,突然想到什么,“雪夫人,您不觉得奇怪吗?要说打晕带走那位,婢子觉得还有可能,带走谷雨是要做什么?”。
茵茵说,“谷雨虽然是那位的婢女,可她善良温柔,人缘很好的,府中的人都不会为难她,所以……”。
“我知道了!”。
飘雪喊了一句腾的一下站起来,“所以一定是府外的人把她带走了!”。
“府外,府外……”。
她一直念叨着这两个字,在屋内来回的走。
突然她站住脚,面露惊恐,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是谁了!”。
茵茵着急,“是谁?”。
飘雪转头看她,表情为难,想了会儿,似乎下定决心一般,“我要去找殿下!”。
书房门紧闭,桌上的香炉中白雾袅袅升起,遮挡住周瑾承那张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。
飘雪低下的脸面色苍白,闭着眼睛咬着嘴唇,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审判。
不知过了多久,周瑾承终于动了,捏了捏鼻梁冷笑一声,“没想到我的女人竟然是江鹤川不要的……”。
“殿下恕罪!”,飘雪伏地,哽咽着一字一句道:“那时奴婢被迷晕了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醒来后小姐只说是奴婢的错,就被撤下了大丫鬟的身份去干杂活,跟着小姐进了府里也一直是在外院洗衣裳”。
“直到前几天小姐把奴婢提到跟前才知竟是为了……”。
飘雪抬起脸,哭的梨花带雨甚是好看,“殿下,江鹤川的话对于奴婢来说就如一道雷,随时会炸开,让奴婢死无葬身之地。所以奴婢左思右想,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的心思瞒着殿下,毕竟殿下也是个有思想的人,不是他的政治傀儡!”。
“而且……”,飘雪抽泣一下,眼露恨意,“奴婢恨急了江鹤川!他就是一个魔鬼,如何能与殿下同日而语!”。
“如果没有他,奴婢还是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儿家,不必被抓着把柄折辱……”,她一边说一边去看周瑾承的表情,眼见着是黑了。
所以她没敢再说,只静静的等着他表态。
而周瑾承则是被那一句政治傀儡气着了。
他寻思着。
是啊,江鹤川拿捏着飘雪,监视他的一举一动,还让他听话是什么意思?
难不成江鹤川想杀了他,取而代之,最后自己做皇帝?!
这般想着,周瑾承心中大惊,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。
他紧握了握拳头。
江家人全都该死!早知道当初他就听母妃和外祖的话,不让江槿禾进府,简直就是招了两个祸害回来吗!
飘雪微微抬眸观察他,见他一会儿惊讶一会儿生气又一会儿是恨不得杀人的模样,有些不理解,这是想到了什么才能生出这么多的情绪?
然而她绝对想不到,不过是挑拨的几句话,竟然能让周瑾承脑洞大开,连江鹤川想当皇帝这样的离谱事都能想得出来。
其实江鹤川压根就没有这样的意思,毕竟他已经脱离了江家,独木难支的道理他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