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州令府还关着一批犯人,得尽早结案。”
“我还有事要办,不差这一两日。”
“因着要等新律施行,有些案子已经拖的太久了,我怕再…”
“那便由你去办,我信得过你。”
这么不负责任的话,陆晚舟不相信是从谢辞口中说出来的。他强调:“谢兄,你是州令府。”
谢辞冷下脸:“要么你去办,要么就等着。”
陆晚舟退开一步,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:“那便不打扰谢大人了。”
陆晚舟走后,谢辞才从抽屉最
这封信谢辞原本是打算烧掉的,不过当时由于种种原因,他没来得及处理,一直放在这儿。
如今的谢辞感叹,还好没烧。
拿着扇子,揣好信,谢辞准备进宫。
刚出院子,就看见母亲在与一个衣衫破旧的老汉打交道。
老汉腋下拄着一双木拐,他的腿脚极不方便。
谢辞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,对门口的守卫勾了勾手。
“州令府如今,是什么不入流的人都能来闲逛的么。”
守卫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,谢大人不是待人一向宽厚,无论老百姓是何身份,州令府都不会拒绝他们的求助。
即便是乞丐要饭要到这儿,大人也从不许人驱赶,都会自掏腰包给些银子,叫人家好走。
更何况…守卫解释:“这位陈大叔是陈澈的父亲,大人您见过的。”
谢辞眉眼一冷:“你听不懂话?”
“这…”
“要我教你做事?”
守卫与搭档相视一眼,很是为难。
不知大人是碰着了什么烦心事,会动如此大的怒。
可印象里温文尔雅的大人,从不对人这样…
见他们不动,谢辞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。
他缓缓靠近谢母二人,脸上带着笑,却叫人觉得怕。
谢母下意识的扶着陈氏的胳膊往后退了半步,笑道:“辞儿要出门。”
“嗯,准备进宫。”
谢辞从头到脚打量了陈氏一番,问道:“腿好了?”
陈氏连连点头:“多谢大人关心,大夫说小的的腿是好不了了,调理了这么久如今也只是勉强能站,行动…一言难尽。”
谢辞不屑的眼神里还带着嘲弄,阴冷的目光居高临下的逼视着陈氏,陈氏不敢与他对视,埋着头心慌意乱。
谢母打着圆场:“哦,是这样的,过两天就是钱氏的五七了,她丈夫来,是想拿些她生前用过的东西给她烧过去。”
“这种事,下人做不得?”
谢母尴尬的笑了笑:“这也犯不着劳烦他们,说起来…“
有些话当着面不好说,即便钱氏有千万个不是,但人毕竟是死在州令府里的,案子到现在实际也没结论,谢母见到陈氏,其实是心里有愧的。
她都不知能做点什么补偿他们家,偏偏儿子还说出那样的话,叫人听了心里该是如何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