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胡话,当年我让你嫁给澜琛不过是看在你循规蹈矩的份上,看看你今天穿成这样像什么?”庄静娴去扯温晚的旗袍,她又变得生气,“你这些年花的全是我儿子赚的钱,这件旗袍少说也要六位数,温晚你怎么这么败家?不努力怀孕,每天都整一些有的没的。”
儿子说她花钱,他妈也说她花钱。
嫁给贺澜琛三年,除了当时说好的每个月给妹妹交医药费,其他的钱她一毛没花过贺家的。
“母亲,我在你心目中算哪门子的媳妇?在贺少心里又算哪门子的妻子?”温晚微微吐出一口浊气,想把一肚子的委屈倒出来,“我的个人生活消费从没花过你和贺少的钱,你不信可以去查账目。”
庄静娴怔在了原地,她不敢相信耳朵听见的每一个字。
“这……怎么可能?”后面四个字她说的底气不足。
温晚淡淡的说道,“就凭,我从来都不是贺少心目中想要的妻子,母亲,昨晚的蜡烛我被你害惨了。”
庄静娴听见“蜡烛”二字,心中了然。
“蜡烛就是蜡烛,我能害你什么。”
她不愿意承认蜡烛有问题。
“母亲,为什么你总是这样?每次出了事就推给我,要么让我承认。”温晚浑身发冷,不被尊重的她在贺家生存艰难。
庄静娴不嫌事大,继续说道,“你继续吼,把所有人都吼过来,我告诉你温晚,在这个家里,所有人只会向着我,而不是你。”
她轻飘飘一句话让温晚瞬间住嘴。
是啊,她在贺家是什么地位?不就是一个怀孕了,就等着被人踢出去的可怜虫。
“谁让你自己没本事怀孕,要是我不帮你,你什么时候才能达成所愿。”庄静娴压低嗓音,恩威并施的说道。
温晚不想再说话,和婆婆她永远说不通。
“伯母,可以吃饭了。”
不远处的乔依依拄着拐杖朝着他们喊。
庄静娴率先往前走,对着乔依依挥了挥手,“你脚不方便叫澜琛来叫,真是傻孩子。”
温晚站在原地,心灰意冷的看着婆婆和乔依依和睦相处的画面,心仿佛在滴血。
她打算应付完贺家的双亲,早点回别墅休息。
走进餐厅,乔依依抢走了温晚的位置,她被挤出了家族四人的范围,坐在后面的位置,好像她不是贺家人。
“父亲,你叫我们过来有什么话想说吗?”
贺澜琛端着碗,黑眸时不时瞥一眼温晚。
“澜琛,你结婚前我交代你一句话,现在还记得吗?”贺攰有心提醒儿子。
他这辈子最讨厌就是男女关系不清不楚,尤其是乔依依看儿子时那暧昧的眼神,他一个当长辈的看的清清楚楚,没道理温晚不知情。
“记得。”
贺澜琛咬着牙说道。
贺攰态度依旧,“那你当着大家的面说一遍。”
“父亲。”贺澜琛咬着牙低吼道。
温晚根本不知道他们父子之间有过什么交谈,她安心的吃自己的。
“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