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怕。”
July将匕首扔到了女孩身边的地上，扬了扬下巴道：“割开布料就好。”男人松开了女孩的胳膊，感觉哪里怪怪的。
听到这句话，小小才会过意来，慢慢靠近男人，轻轻划破了男人的裤腿，静默的处理伤口，没有做出任何回应。
“你还是个孩子？”刚才无意摸到女孩的胳膊，很细弱的肢体，像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。
突然想到了什么，男人微微偏过头，空洞的双眼动了动，轻声问道：“你不能说话？”想了想又补充道：“还是不会说话？”
空气中没有任何回应，只能听见铃铛声轻轻的摇了摇，她的动作很轻柔也很熟练。
July想了想自己的飞行路径，难道自己坠在了中国云南境内。这块区域不算什么蛮荒之地，应该不会有没有开蒙启智的野人才对。
云南这个地方的人就算有口音，说的也是中文，应该能听懂自己说的话，还是说她真的不会说话？
男人感受到右腿被大面积的涂抹了什么粗糙的膏体，然后纱布一圈又一圈裹敷在伤口处，最后才留有松弛空间的打了个结。
忙活了好一会儿，女孩才开始收拾自己的布包。
“谢谢你。”
毕小小盯着男人的唇型看了看，又扭头看了看木头推车。
随着铃铛声越来越远又越来越近的起伏，July能听见车轮轧过枝叶的声音，好像明白了什么，却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。
女孩伸手拉住男人的左臂，将他慢慢扶得站起身来，慢慢往前走去。直到膝盖抵到推车的木头边缘，男人才确定她要做什么。
“你要用什么拉着我？”July往后退了一步，摇了摇头拒绝道：“你还是个孩子，你拉不动我的？”
小小听着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，依旧推着男人慢慢坐上了木头推车，还拉过一旁的薄毯盖住了男人的双腿。
毕竟是十一月份，哀牢山夜间的温度也就只有几摄氏度。受伤的人失血过多，体温也会慢慢下降的。
July伸手探了探推车的边缘，除了摸到光滑的木面，沙砾的车轮钢轱，就是粗糙的橡胶轮胎，这个推车不像是现代化工业的驱动车，应该就是他先前猜测的人力推车。
小小将手电筒绑在了推车的一边把手上，两手握着车把朝前推着，好在回程都是路势较缓的下坡路，不算特别吃力。
深夜的荆棘小路上，一只红狐在前面引路，一个纤瘦的女孩推着老旧的木车慢慢走着，木车上半躺着一个失血过多昏昏欲睡的男人。
微凉的月光偶尔会被浓密的枝叶遮掩，微弱的手电筒光芒隐隐照着回家的路……
——
商场。
棠棠头上戴着一个米黄色的海滩帽，宽大的帽檐简直可以将整个身体都拢在光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