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做梦半夜哭醒,或者看见你强忍着眼泪不敢喊娘,我心里就特别特别的疼,疼得吸不上气,就想把它剜出来。可我不敢,不是怕疼,也不是怕死,是因为爹娘说过很多次,你是啥革命的希望,光明的种子,必须保护好。
我不知道你是啥种子这么金贵,爹娘说就算豁出去命也必须护着,但我知道你很重要,我觉得自己太小不能把你养大,怕负了咱爹娘,想求大伯把你养大,可说不出口。
正好现在是个机会,我替堂哥卖命,大伯替我把你养大。
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记着给爹娘上坟烧纸,咱爹留下的钱跟粮食,都在院里的石桌底下埋着,他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,在大伯家吃不饱饭的时候,才能挖出来一点点用。
另外,爹说那里还有一个铁盒,必须等你认字以后再打开…”
范荣说到这里泪水再次涌出眼眶,看着鲁子轩。
“他才那么小一点,比你现在的个子还要低半头,说的话那么朴素,可字字都砸在我心里,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和我说话。”
范强离开之后,范大伯也是尽心养着范荣,直到自称他亲生父母的战友来到村里,拿着半块玉佩来认亲。
期间范大伯将范荣送到乡里的学校上学,也打开了那个铁盒,里边是范父记录范荣身世的笔记本和认亲用的半块玉佩。
“这些年我心里一直很愧疚,如果不是因为我,母亲一家不会招致灾祸。
我不知道人生的方向在哪里,也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。
自从前年到四九城拜访生父其他战友时,偶然被小景兄弟所救,被带入培训班,仿佛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。
更有幸结识你,便生出追随之心,否则就凭县长那点小伎俩能让我替他背黑锅?都不用我找人告状就得引咎辞职,不过我这一离开,估计他也干不了几天了。呵呵…”
鲁子轩沉思了很久才开口:
“我有一个冒昧的问题想知道答案,你母亲离世时的脸色还记得吗?没别的意思,就是好奇,你可以不回答。”
范荣回忆一阵答道:
“这有啥冒昧的,铁青中带着紫色,我记得非常清楚,怎么?有啥特殊之处吗?”
“别太自责”,鲁子轩淡然一笑。
“也许你不信,但根据我的直觉大胆猜测,你的养父母并没有死,至少不是你说的那个时间段去世的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