逛了一上午,胖儿子实在是累坏了,饭刚吃到一半,他就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,一边吃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,磕在餐桌上“砰砰”响。
原本还想再喝一次的赵亚男,看到这种情况,只得喝了一瓶啤酒完事。
两人匆匆结束饭局。
那立文抱着困顿的胖儿子,叫来服务员把所有剩菜全都打包,引来鄙视的白眼无数。
哼,也就是在这里当服务员的能耐,还来瞧不起我,真可笑。
那立文全不在意她们鄙视的眼神,淡定指使服务员给她打包。
赵亚男去前台签完字回来,看到她让服务员打包,也有点不自在。
那立文猜测她以前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。
“我和你说,今儿中午之所以我点了这么多菜,就是预备出晚上我们娘俩的饭菜的。
你也知道,我最不耐烦做饭了。”
她大声和赵亚男说道。
“你过来抱着我儿子,我来拎着打包好的东西。”
“行,我来抱孩子,你拿东西。
哎唷,咱儿子还真有点分量呢。”
赵亚男上前抱起阳阳,她还是不好意思拎那些打包好的饭菜。
那立文:“是吧?我儿子不挑食,吃嘛嘛香。”
赵亚男对她说:“把我儿子送到你家养着吧,和阳阳学一学也许能多吃点饭。
他现在饭量就长了好多,从前一顿小半碗面条,现在能吃一碗了。”
那立文点头答应:“成啊,只要你儿子愿意,那就把他送来吧。
一个羊也是赶,两个羊也是放。”
赵亚男:“我今天回家就问问我儿子。”
出了饭店,赵亚男让那立文开车到市委大院。
“你在这儿等我一小会儿,我去给你拿你要的……”
她说。
那立文立刻明白过来:“好嘞,我等着。”
赵亚男颠颠跑进大楼内,不一会儿抱着两个牛皮纸包出来了。
“我说你这就是欲盖弥彰,谁都能一眼看出来你拿的是什么。”
等赵亚男上了车,那立文指着牛皮纸袋子笑道。
“嘿嘿嘿,起码这样子门卫就会认为我拿的是文件,别人看到了也不能扒开瞧瞧,顶多在心里腹诽而已。”
赵亚男嘿嘿笑着说。
那立文启动车子离开,还是忍不住问:“你总顺老大的酒,他看到少了不会说吗?”
赵亚男撇撇嘴:“他都没有数。
这些又不能做记录。
原本我记录过,后来老大告诉我不用多此一举。”
那立文暗道:大概是怕成为把柄。
这个新来的心眼儿怪多。
那些个送礼的人可是白费心思了。
“喂,你说这里面能不能装着钱呢?”
那立文忽然想起好像是听说有人借送烟送酒往里装钱的事,便问赵亚男。
“凡是那种情况的,人家都会有暗示,我就单独放一边了。”
赵亚男小声说。
还真有。
那立文不再问下去了。
她开车把赵亚男送到她二叔家里,并没有跟她进屋,推托阳阳已经睡在车里得赶紧回家才行。
赵亚男的二婶儿是个特别爱给人做媒的中年妇人,那立文可受不了她二婶儿一见面,就拉着她想给她介绍对象。
刚出了虎穴,她可不想再进狼窝。
那立文回到家里,先把儿子放在炕上睡觉。她又去把炉子添上煤,烧的旺旺的,才爬上炕也休息一下。
走了一上午实在太累。
但也没敢睡太久。
小睡一会儿便爬起来烧水洗衣服。
攒了一周的衣服,可够洗好久的了。
冬天有一样好,不用天天洗衣服。
但也有不好的,就是洗了衣服不能晾在外面。
遇到阴天,即使用甩干桶甩干晾在外面,转眼也会冻上,迟迟不爱干。
只能在屋子里的火墙边或暖气片上晾。
今天的天就不大好,阴沉沉的。
估计晚上又得下雪。
那立文一边洗衣服一边想:等任志涛的商品楼盖好了,还是去住楼比较好。
把那朝阳的大阳台做上封闭,晾衣服干得特别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