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的除夕宫宴是在宫里举办的,我和谢时郢一起,乘坐着王府马车,带上了桉桉和满满入宫赴宴。
车里,我有些浑身不自在,头一次穿王妃吉服,总觉得有些不舒服。
谢时郢看在眼里,帮我正了正领口:“怎么了?”
我皱眉,叹了口气:“我也不知道,心里有些慌。”
谢时郢听我这么一说,伸手来摸我的额头:“着凉了?”
我摇摇头,有些忧心忡忡:“阿郢,我每回进宫赴宴总要发生点什么事,这一次我也怕...”
他坐直了些身子,仔细帮我捋平了王妃吉服身上的褶皱:“怕什么呢,皇兄登位,四宇太平八方来贺,所有不利的因素都拔干净了,再也不会发生以前那些事了。”
话虽然这么说,但我心里仍是不安,总觉得暗处会有一些我看不到的汹涌。
今日的宫宴设在太极殿,这是本朝第一次宫宴,是以三品以上官员皆来陪宴。
我们到宫里的时候稍早了些,谢时垣还在勤政殿里批折子,要等入夜后才开宴。
我们俩在勤政殿请过安之后,谢时垣让我们等在外殿,稍晚些一通过去。
殿前侍奉张内侍命人给我们添了一道茶水,今时不同往日,我们自然也不敢在宫里太过造次,喝了皇帝的茶,安安分分的等着便是。
左右无别人,谢时郢和张内侍聊起闲话。
“皇兄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了,自己的身子也不爱惜,那药,还请都知多费点心,盯着皇兄让他一日三顿不能忘了。”
张都知一张圆脸儿,笑的一团和气:“老奴记着呢,这不,你们前脚来之前,陛下刚服了药。”
谢时郢瞟了一眼张都知身后的小内宦手里捧着的空药碗,微微点了点头。
等张都知离开,我问谢时郢:“是你从沙漠绿洲带回来的仙草吗?可有效?”
谢时郢微微叹息一声:“那仙草世间少有,属于稀品,之前带回来的交给了太医院研磨成方,现在吃的是曲不然从北边找到的,量少的可怜,先调养着再看吧。”
“除了这个法子再也没有其他的药石能医了么?”
谢时郢摇头:“有是有,只不过有些麻烦。”
我疑惑问他:“怎么个麻烦法,这世间现在还有你们兄弟二人觉得麻烦的东西?”
“我也只是听说,西羌王宫里有两颗千年极品仙草凝萃的救命仙丹,之前我在北方的时候夜探了他们王宫一次,并没有找到。如果要拿这药,势必要和西羌王室打交道,皇兄不愿意,这事就一直耽搁下来了。”
西羌王室,胡璇公主如今就是西羌的摄政长公主,但涉及国家层面的利益,想来她也不会轻易拿自己国家的救命仙丹来救别国的王。
我问他:“是不是他们有条件?”
谢时郢冷哼一声:“弹丸小国,口气倒还挺大,想让我朝割让定西三郡,哼,这地方就算让给他们,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实力守住!”
正说着又幽幽叹道:“话说回来,当年皇兄若是能早些调养身体,于国事上少操劳一些,三年五载,凭他的身体总能恢复如常,可他前两年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,把身体透支的太过,身边人劝过多少次了,他可有听进去半分?”
话音刚落,我们身后传来人声,低沉带了些薄怒的声音:“长本事了,背后议论起朕的不是了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