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招架不住,双手环住他的头,低声呢喃:“我也是...”
缠绵在一处,连空气都带了熏热,只是我们也只能点到即止。
谢时郢连打了好几个哈欠,我躺在他的臂弯里:“离天亮还有一会儿,你休息一会儿,等会儿我喊你。”
他在我唇边轻点一下,虚搭着眼皮,有气无力:“确实是困了,三天三夜没合眼,只想着快点回来见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话音刚落,旁边之人已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他睡着了。
我环抱着他的腰身,闻着身边令人熟悉的气息,安心极了。
“你回来了,就好。”
这一觉睡得极为绵长,本就经历了一夜的惊心动魄,极易好眠。
我睁开眼睛的时候,枕边已是空空荡荡,心里滋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,似乎昨夜那人没有回来过一样。
我撩开帘子,新月捧了衣衫过来。
“夫人醒了?”
“侯爷呢?去哪了?”
“一大早就去勤政殿了,让我们小点声,别惊醒了夫人。”
我呼出一口气,还好还好,不是梦,他是真真切切的回来了。
午饭时间,谢时郢才过来,一进门就先去看了满满。
小家伙刚吃了奶,圆圆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人。
我从阮娘手里接过来,抱在怀里小小一团,我看向跃跃欲试的谢时郢,对他发出邀请:“要不要抱抱?”
谢时郢长着个大手,左抱也不是,右抱也不是,忐忑着问我:“我...我...我不敢...”
我好笑的睨他一眼:“这天底下还有你不敢的事情?抱个婴儿而已,你瞧你,难成什么样了?桉桉出生的时候你没抱过她吗?”
谢时郢:“那不一样,我抱桉桉的时候她都好几个月大了,这么小的我...我怕我手劲儿太大给摔了。”
阮娘和新月在一旁掩嘴偷笑。
我将满满放在他怀里,软糯糯的一团,伸手蹬腿都还不利索,此刻的谢时郢紧抿着唇,紧张的盯着怀里的婴儿,小心翼翼的像是抱着一团金疙瘩。
许是出于血脉亲缘,小家伙在谢时郢怀里出奇的乖,粉嫩嫩的小嘴微张着,突然弯了弯嘴角,朝他爹笑了起来。
“笑了!笑了!他朝我笑!”谢时郢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一样,激动的不行。
屋里气氛其乐融融,我心里流淌过一股温柔,要是岁月永远定格在此刻该多好。
我的余光瞟见殿外有个颀长身影,等当我定睛一看的时候,又什么人影都没有了。
谢时郢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满满这个乳名,自从抱上手之后,他就没有放下来过,只有喝奶的时候,才肯交给阮娘。
我问他:“孩子大名你想好没有?”
他摇摇头:“谢家老祖宗给谢家子孙的名字是定了字辈的,我和兄长是时字辈,传到我儿子头上就是修字辈儿。”
“谢修...”我默念了一遍,皱起眉:“不好听。”
“你别急嘛,我早上在兄长那提过这事,他的意思是,我们下一代的名字可以不按照以前的字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