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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憋屈的大婚(2 / 2)

到了房门口,杏姑便松了手,只许我一人进去,她与两个侯府丫鬟一起守在门口,说有事让我直接吩咐她们便是。

我一个人坐在铺满了红枣桂圆的大红缎面的床上,屁股被硌得不舒服,我把这些小东西扫到一遍,心想房间里反正没人,便将盖头撩了上去,终于可以重见天日。

打量了一下屋内陈设,房间很大,到处都挂着红绸,桌上一对婴儿手臂粗壮的龙凤红烛正燃烧着,看着喜庆,却又处处透着简单。

这间洞房,似乎并没有被用心好好布置。

独坐到黄昏,终于有人来了,我听得脚步声,赶紧把盖头放下来,坐得板板正正,好似不曾动过分毫。

门被推开,喜婆的声音响起:“新娘子该拜堂了!还请娘子移步。”我手红绸一端,由喜婆牵引,一路行至正厅。

全程我的动作被人指引着,该鞠躬时鞠躬,跪地时跪地,像个牵线木偶一样,被操控着完成了拜堂礼。

我不曾成过亲,也没有观过礼,但我想,拜堂应该是热闹的吧,但我拜堂的时候,除了听到门外园中的丝竹声和坐在上首的咳嗽声,以及喜婆小声的提醒,没有宾客的哄闹,多有几分严肃庄重。我心想也许高门显贵,规矩比较多,没有人敢在这里放肆喧闹吧。

我与新郎手持红绸,拜完高堂之后,对饮合卺酒,我所见之处不过我眼下脚尖的一亩三分地,能看到我对面的夫君穿着祥云花纹的长靴,低下头交杯换盏的一瞬,我瞥见执着金杯的那只手,骨骼分明、修长有力,我脑海中回想起杏姑同我说的:“那还是个小有武阶的校尉!”

是行军打仗的武人吗?这双手倒是生的好看,不知道人长什么样子?

礼成,送回洞房。

此时杏姑陪在我身侧,我心想礼仪结束可以掀起盖头了,杏姑拦住我:“不可,这喜帕是要姑爷亲手用如意称心杆挑起的,姑娘再等等。”

这一等,我就等了一整夜。

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,洞房花烛夜,我与杏姑一起,等到后半夜,都迟迟不见新郎过来。杏姑心急如焚,跑去门外张望寻人,久久未归。

直到外面的丝竹音乐都静了下来,跑进来一个丫鬟:“大奶奶安,公子今晚酒喝得太多,已经醉晕过去了,宿在偏房,嬷嬷怕您还等着,差奴婢来秉大奶奶一声,您早点歇着吧。”

新婚之夜,本该是洞房花烛,新郎喝得烂醉如泥,夜宿偏房。我新入府的第一夜直接被晾在一旁。

我扯下自己的盖头扔在一边,冷声同那个丫鬟说:“我的乳母呢,去把她寻来。”

我心里烦糟糟的,说不上来的一种情绪。事实上,这场婚事我本就没抱着多大希望,不过是两家的利益交换,我连我要嫁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,又有什么资格和底气,指望人家厚待我呢?

但我还是很生气,生气饿了一天的肚子,生气坐了一天疼到僵硬的屁股!

杏姑回来了,提着个食盒,一进门就开始抱怨:“大奶奶听说了吧,新郎倌把自己给喝醉了,宿在了别的地方!这偌大的侯府,还没完婚呢,就开始给姑娘下马威了!”

我没说话,正在脱掉一身的行头,杏姑见状过来帮忙:“姑娘累了一天了,饿坏了吧,我去厨房带了点热乎的牛乳和酥饼,先垫垫肚子。”

我点点头,现下屋里只有我们二人,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礼仪了。

“这侯府也真是奇怪得很,刚刚我出去的时候,碰见了一桩怪事,按道理说今天是府上大喜的日子,应该都在前院忙活,但我去厨房的时候,路过马厩,居然看到有人在那打板子,捆得严严实实的,好几个人围着一个人打,隔老远都能听见哀嚎!我哪里敢多瞧,取了些吃食就赶紧回来了!姑娘,你觉不觉得这侯府到处都透着古怪?”

我慢慢嚼着饼,杏姑这么一说,我也觉得有些古怪,但又说不上来具体什么地方。

“马厩有人打板子?或许是做错了什么事吧,前院还有宾客,自然不好明着处理。”

我困得眼皮直打架,没有精力再去想什么马厩的事,嘱咐杏姑早点休息。

第二天一早,整个侯府里都在传着一件事:边疆战事吃紧,新郎官连夜出城,远赴塞外!

杏姑火急火燎的叫醒我:“姑娘,你可知道姑爷他走了?”

新婚洞房花烛夜不与新娘子同房就算了,甚至直接抛下新娘独自离京,我连我这个夫君的面都还没见着,就开始了独守空闺的日子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