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洛洛鼓励地点了点头,“这个伤员就交给你处理。”蓝洛洛将缝合用的针线递到他手里。
老军医颤巍巍的接过针线,他一辈子给人治病,开过的药方子及针灸无数,还从没像今天这样紧张过。他的手在抖,心也在抖。
柔软的羊肠线在蓝洛洛手里就像一条精致的丝线,到了老军医手中就像拿着一根木棍一般不听使唤。
老军医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,心里告诫自己这同针灸差不多。针灸往穴位上扎他都不怕,不就是像缝衣服一样将伤口缝上吗?
他能行,肯定能行!
老军医先是将伤口清理干净,后学着蓝洛洛的样子缝合伤口,只是他的手抖得厉害,前几次不是针扎错位置就是扎不过去。
要不是伤员都喝了麻沸散没什么感觉,怕是都能被扎得跳起来。
“老军医你是想将他扎成筛子吗?想想你掌握好这个缝合术,以后能让多少将士少受痛楚?”
听了蓝洛洛的调侃声,山羊胡老军医脸色憋得有点红,“老夫行医多年,不能连个女娃都不如。你能做到的老夫也能做。
老夫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好,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再次稳定心神后,老军医咬紧牙关,手里的针对准伤口边缘扎了过去,第一次缝合伤口,老军医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。
老军医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伤口,手中的针线在不断地穿梭。他可以感受到每一次针线的穿过皮肤,听到线切割肉体的声音,闻到血液和伤口的混合味道。
他的心跳加速,仿佛要跳出胸膛,每一次拉动缝合线,都像是在与生命拔河。他知道每一个动作,都关系到伤者的生死。
其他三个军医亦是看得心惊胆战,指甲都在自己手背上留下深深的印记,却似是无感觉一般。
一个伤口缝合了三分之二后,老军医的手才算是稳了下来,接下来就容易多了。
当老军医缝合完最后一针时,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虽然手还在抖,心中却是雀跃得像几百只麻雀一起在里面蹦跶。
“小神医,你看老夫做得可还行?”老军医看着蓝洛洛,眼中满是自豪和感激。
老军医缝合的几处伤口虽然比不上蓝洛洛的美观,但也算看得过去。只要能缝合好,伤口能好得快,缝合得好看不好看又有什么关系。
同性命比起来,一堆糙爷们谁也不会在意这些。
“你们几个就甘愿这么看着,不敢上手?”山羊胡老军医昂着下巴挑着眉看着其他军医,“老夫要给下一个重伤员处理伤口了。
唉,没办法,有能力的人总是要多做一些。”独立处理好一个重伤员,山羊胡老军医信心大增,又开始着手给下一个人治疗。
看着山羊胡老军医那一脸得意又嘚瑟的模样,其他三个军医心里也憋着一口气。
被这老东西当面这么嘲笑,那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?不就是给伤口缝合吗?
老东西能做,他们也能做。谁还不是两条腿站着走路的人呢!
接下来,有了几个军医的帮忙,蓝洛洛只需处理情况很严重的伤者,重伤营的其他伤者则由这四个军医负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