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葬岗修炼一个晚上,神清气爽,起身伸伸懒腰。
毕然啾啾咯咯嘎嘎,烦得葬岗不行。
“毕然,你到底是一只鸡,一只鸭还是一只鸟?”
“一只鸟,毕方鸟与火凤凰的结合体。咯嘎啾说明本鸟声线好,音律广,讲鸟语更加高雅高贵。你滴明白?”
“然然说你是鸟凤双王,但你只有毕方鸟的特征,却无凤凰的呢?”
“切!毕方鸟有这么美丽的尾羽吗?本鸟五根尾羽,连凤梧才四根。若涅盘成功,我还可以长到九根。”
葬岗一脸不屑,“尾羽有什么用?不能吃又不能喝的。”
“切!好看呀,连美都不懂欣赏,不与乡里巴人讨论高雅之事。”
毕然炫耀的翘了翘尾巴,啾啾两声又道:“公子,你可要小心那元不缺,那可不是省油的灯。”
“怎么不省油了?”葬岗讶然。
“说他是男的吧,他那袴下不像公子有个刁儿郎当。说她是女的呗,她前面又无两坨坨晃荡。反正说不清,可能他用秘法遮掩,也说不定。”
葬岗听闻毕然的莲花之词,一阵惊讶,它是从哪里学的呢?他突然想到那本泛黄的图书,毕然是不是偷看过?
他愣了一下,才道:“我说小母鸡,可别乱说,你鸟眼亲自见过?”
“凤眼聚光,眼尖,元不缺昨日沐浴时,本鸟远远见过。”
“就这些,就说明…不缺公子就不是省油的灯?”
“当然不是了。他曾在棋鱼城跟踪过兰竹翠三位姐姐,本鸟鸟瞰大地时见过。”
毕然把反跟踪说成鸟瞰,倒也贴切。
“还有其他的吗?”
“没了。哎,公子,我有一个法子,能辨他有没有两坨坨?”毕然突然神秘兮兮的,传音于他。
“你还会传音?快说,什么办法?”葬岗又一阵惊讶。
“本鸟音律广,声线好,区区一个传音而已,简单至极。公子,然然姐说你思想老跑偏,看来是真的。这不是重点呀,重点,重点是什么,是(???.???)??”
毕然显然把自己绕迷糊了,有些前言不搭后语。葬岗纵身大笑,这毕然有然然的风范。
“哎呀呀,公子别笑了,再笑我愈发想不起来了!”
毕然摇晃鸟头,半晌鸟眼一眯,又传音道:“最好的办法,公子去摸摸便知道了。”
“你个傻鸡,这就是你半晌才想起来的办法?”葬岗愠怒,一把将毕然扫落在地。
“哎呀!真不禁逗。算了算了,告诉你吧。”
毕然突然传音,“公子,这是春暖花开的药,试试便知道了。”
它鸟喙吐出一颗小珠子,小珠子在案桌上滴溜溜的乱转。
见葬岗仍一脸迷糊,毕然又道:“然然姐说,性之所致,一切显形。反正我没试过没见过,公子可以试试嘛,啾啾!”
葬岗摸了摸鸟头,狡黠一笑,“骄傲的小母鸡,要不你去不缺公子那,像个仙鸟来个天女散花,释放春暖花开?多美哈。”
“仙鸟天女?嗯,公子说的形象贴切。好,本鸟答应了。”
毕然叼起小珠子,振了翅膀几下,突然又歇落在案桌上。
“不对呀?为何是我去,而不是公子去?元不缺一旦中了迷药,兽性大发,本鸟岂不伤了冰清玉洁的鸟身?”
“傻鸡,你不会跑哈!阵法禁制对你又无效!”葬岗一阵鄙夷与无奈。
“对哟,忘了这茬儿。等着瞧哈,我去了。”
倏地一声,毕然不见了。这小母鸡鸟智不灵光,好蒙哄。葬岗心中嘿嘿。
十几息之后,毕然飞了回来,鸟头点了点,歇落在他右肩膀上。
一人一鸟踅摸出小庭院,朝着主庭院缓缓走去。
一名男仆迎上前来,深躬一礼,“葬公子,我家公子正等你一起进早餐呢,快里边请!”
葬岗轻轻点点头,暗中闭气,跟着男仆进了餐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