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目录
关灯 护眼
加入书架

第33章 身份(1 / 2)

昨晚最后具体讨论了些什么,白染衣还有点懵。早上起床后坐在窗边努力回忆了下才把逻辑拉回。

逃走的人要么就是赵府的人要么和赵府有联系。他衣着光鲜身份不俗,有人接应说明早有准备。从谢生手里找到的布料也仔细辨认过,确和那人衣料相同。

嗯……还有什么漏掉的吗?

白染衣突然像泄了气似的把头埋进臂弯里,“唉,怎么能不分神。”

对她来说,东方的感情来的实在太过突然也太过莫名。她想不到仅仅几个月时间的相处,如何就能产生这样的情感。

不可否认,她在听到的那一刻确实很开心,但很快她就感到了不安。

她说服不了自己,她还是不敢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自己能够得到东方的青睐。

她更倾向于这是东方的一时冲动。时间会让他打破对自己的幻想,也许看清后就不会再有这种情感了。

自己这样的性格不适合一份矢志不渝的感情。爱情可以出现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,但不该是她。

白染衣闭了下眼,心里一阵闷闷的酸涩。

屋门忽然被人敲响,白染衣瞬间抬头,从窗户往外看了眼,是小桃。

快速跳动的心脏渐渐落回了平静。

“姑娘醒了吗?我来送昨日姑娘借给我的衣裳。”

白染衣开了门。

“已经洗好晾干了,多谢姑娘。”小桃将叠好的衣服递给白染衣,“诶?姑娘瞧着有些憔悴,昨夜没睡好吗?”

“……还行。”

“可是昨晚坠楼的事吓到姑娘了?”

“不至于。”白染衣神色淡定。

“唉。”小桃叹了声,“今早听到些风言风语,说昨日坠楼的就是谢家长子谢生。可怜他死在七夕夜,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。”

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白染衣。

“七夕?他和周家小姐的婚事黄了后,还有没有别的婚约?”

小桃摇了摇头,“这我便不知道了。夫人走后我也没有机会去接触他们,只知道曾经他和周家小姐的关系是很好的。”

“那周家小姐现在如何?”

“她啊,也是苦命。听说前两年得病死了。”

死了?白染衣不禁联想了下,谢生死在七夕,是否和他的心爱之人有关?

“有说是得了什么病吗?她和谢生的联系多不多?”

小桃回想了下,“没听说过了。不过这周家小姐虽是庶出但好歹身份摆在那儿,周家人不会再让她与一个家族没落的人有接触的。”

白染衣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,“你不是说周家大夫人吗?怎么这周如兰还是个庶女?”

“要不说是个苦命的人呢。”小桃道:“她本是三房生的,只可惜三房走的早,她就认了大夫人做干娘,实际上还是个庶出。”

“这么说,大夫人还为她操心婚事,也是感情不错。”

“确实。”小桃点点头。

“也可能是碍于家主的情面。”东方扶着侧框低头进来。

他向小桃颔首示礼,目光却越过小桃笑着看向白染衣。

白染衣垂在衣袖中的手忽然收了一下,面上依旧淡定的微笑回视他。

“公子怎会这样讲?难道周家有何秘辛?”小桃问道。

“猜测罢了。”东方这才低头看她,“之前方玲一案让我想到或许这故去的三房才是周老爷的心中挚爱,周如兰在周家的地位也就能相应提高。”

“公子这么说也有道理。但毕竟他家的事,我们外人哪里搞得清楚。”

小桃说完这句后忽地察觉到两边气氛有些微妙,便识趣的欠身离开了。

“找我有事?”白染衣一脸正色。

东方负手立在门边,投射而来的天光衬得他眉目轮廓俊朗,看到白染衣一本正经的神情后忍不住笑了下。

他看着白染衣,眼里盛着淡淡笑意,道:“算不上什么事。”

他的眼神明明和平常一样,白染衣却总觉得他眼里似乎带了双能蛊人的钩子,站着不动就能把人吸进去。

于是白染衣的表情绷得更严肃了。

“死者身份确定了。”东方道,“徐敬年赶着来找你。”

来的晚了些,小桃已经带过消息了。但白染衣刚好有些问题需要借他之手解决。

“好,现在就去。”

白染衣在脑中飞快整理好待会儿需要问的问题,迈步经过东方时,某个不做人的轻声问了句:“你怎么这么紧张?”

白染衣:“……”

明知故问真是该死啊。

她索性胡说八道:“见徐敬年当然紧张。”

东方挑了下眉。

白染衣瞥了他一眼,“毕竟对外宣称我喜欢他爹。”然后大步走向正堂。

东方看着她理直气壮的背影,一时没说话。然后忽然低眸笑了下。

“牙尖嘴利。”

徐敬年只邀请了白染衣一人前来。等人到了才发现,后面还跟着一个阴魂不散的东方岚意。

更可气的是,他既没有自觉点等在店外也没有直接坐在他们这一桌。而是选择坐在了后面那桌,面对着白染衣,但偏偏徐敬年背对着他。

这下好了,连找“被打扰”的借口然后理所当然赶他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
徐敬年简直恨得牙痒痒。

“死者确定了?”白染衣淡声道。

“对啊!一有线索我就跑来告诉你了。”徐敬年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她。

他身后的东方跟他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动作,只是笑容淡淡,显得有些漫不经心。

白染衣不懂,为什么同样的动作,徐敬年做出来就这么夸张又轻浮。

她垂下眸,点了点头道:“什么线索?”

徐敬年朝外招了招手,一名小厮得到指令前来送了一张纸单给白染衣。

是一份仵作的验尸报告。

“我特地叫人抄了一份给你送来。怎么样?能帮到你吗?”

白染衣看了眼,报告很仔细,背面连谢生的生平也附了上去。

“多谢。”

徐敬年挥挥手,表示自己很大度,这样的报告要多少有多少。

这份生平和验尸报告比起来写的倒是很模糊。只写了他的家庭背景和从业经历,大多都已经从小桃那儿得知了。从业经历也简单的只有寥寥数字,只说家族没落后当了个教书先生,其他一概没有。

但白染衣的重点就是谢生的生平经历。验尸报告因为技术水平有限反而给不了白染衣需要的东西,有用的大概只有死亡时间和死因以及死者身份的确认,但其中两样她昨晚就判断出来了。

总而言之,这份报告很贴心但是没什么用。

白染衣将报告单收起来,“这个谢生你认识吗?”

“略有耳闻。”徐敬年不以为意道,“不就是他爹本来得意洋洋然后被罢官赐死了嘛。昨天晚上王家那什么婢女不是说了吗?”

白染衣瞬间对他感到无言以对。要是问的这么浅显还要你来做甚?

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重新问了一遍:“他的感情经历呢?除了周家小姐外还有别的了吗?”

“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