邻村之人便说:“是这样的,我和我们村几个人去地里锄草,正好看见王氏郭氏从镇上回来。她俩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,争吵了几句,然后就打了起来。离得远,我们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,只看到她们打架。”
“她们打架之前,脸上身上可有伤?头发和衣服是否完整,有没有被人打过的痕迹?”兰桥溪追问。
邻村之人认真想了下说:“离得远,看不太清,不知道有没有伤。不过,头发衣服应该是正常的,不乱。后来她们打得太狠了,才变成现在这幅模样。”
邻村之人朝王氏郭氏看了一眼。
只看了一眼,便马上移开了目光。
这两人的形象太惨了,连他都不愿多看。
这时,又来了两个人。
那两个人也是邻村的,一来就催促:“明哥,你怎么还没说完?我们等你半天,还以为你跟人争起来了,赶紧进来找你。怎么,王氏郭氏想赖账,真想污蔑你,说是你吃的?”
“没有,”先前那人摆摆手说,“我正在告诉他们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后来的两人也发现了,这个村子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这儿。
两人很惊讶,也有点慌。
“不会吧?明哥,你好心从野狗嘴里抢下烤鸭,给他们送过来,难不成他们还想恩将仇报,对付你?”
“喂,你们别欺人太甚,我们村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。”
仍然是兰桥溪和颜悦色说:“你们别误会,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。你们先前也看见王氏郭氏打架了?她们是怎么打的?篮子里的东西又是怎么被野狗吃的?”
后来的两人见他穿着长衫,不算华丽,但也是绸布的衣服,是他们这些庄稼人可望不可及的。
那可是长衫呢,读书人才能穿的。
就算不是上等的绸缎,那也是绸啊,不是棉,不是他们这些穿补丁衣服的下层人能比的。
两人毕恭毕敬回答:“她们应该是从镇上回来,一人挎一个篮子。两人突然停下来,吵了几句,然后就打起来了。从山坡上打到山坡下,差点滚到河里。打得那叫一个惨啊,头发衣服都扯破了。”
“篮子被她们扔在了地上,里面有东西滚到河里面。然后来了几只野狗,把篮子里剩下的东西叼走了。具体叼走多少不知道,至少有几只吧。我们辛苦半天,只追回这一只烤鸭。野狗太凶,我们也不敢追太紧。”
“多谢几位告知真相。”
兰桥溪转向沈文昌,微笑说:“村长,真相已经很清楚了。你看,还需要去报官吗?”
“不要,”王氏大声喊叫,“不要报官,千万不要。”
兰桥溪和颜悦色对她说:“你别怕。你们被当街抢劫,这不是小事,官府必然会禀公处理。官府能人多,必然能查明真相。抢劫犯会被处罚,污人清白之人也一定会被关进大狱。”
他仍然是微笑着对王氏说话,声音也依然温和,王氏却觉得,那笑容那声音竟是如此可怕。
就好像,来自地狱似的。
“不要,我们没有被抢劫。东西是我们自己丢的,架是我们自己打的。”王氏哆嗦着说。
周围有不少人笑出了声。
这兰秀才,也挺有意思的。
不是说读书人大多迂腐吗?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迂腐呢。
“不会吧?”兰桥溪很惊讶的样儿说,“你们要是没有被抢,东西是怎么丢的呢?你们又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找沈姑娘呢?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