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，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？”
周莱收起进门时看到旧友的喜悦，脸上被浓重的担忧代替。
想到张京下晚班被几个流氓团团围住想要欲图不轨，她就一阵后怕。
凌晨三点，大家都熟睡了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。
不敢想象那天晚上要是戴烬没有正好出任务回来经过的后果会如何，她们今天还能坐在这用餐吗？
“这不也没什么事嘛！”，张京惯性要握上周莱的手，但看到那双不属于周莱的白皙纤细的手，她顿了顿，抽出两张纸巾盖住，再把手放上去，轻轻拍了拍。
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：
“告诉你也徒增担忧而已，你的工作就已经够烧脑了，要是让你为我分神搞错某个小数点，那你们换回来后你一辈子都要给商氏当牛马填补亏空”。
“......”
她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。
周莱：“不会，商濯这个人只是性格不讨喜，行为举止迷惑，但他还挺大方的，应该不会追究十亿以下的小钱”。
“十亿？”张京震惊：“小钱？”
周莱一本正经：“对我们当然不是，但对他是”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她莫名有这个自信，如果她操纵失误让商氏亏损十亿以内的数额，商濯应该不会让她还。
张京艰难吞咽了口唾沫，“真有钱啊，难怪那天在商场他天不怕地不怕，轻飘飘就把祈家小姐给解决了”。
周莱抿了一口茶：“那整个商场都是他的”。
张京：！
果然是有钱人的世界她无法想象。
张京从小生活在严重重男轻女的家庭，什么东西都用哥哥剩下的，能顺利读到大学都很艰难。
她自知平凡，没期待过有一天能过上上等人的生活，所以她从不会去研究那些豪门家庭资产有哪些有多少。自从知道周莱和商濯互换，她也没有刻意去研究这些。
“话题都被你带偏了”，周莱严肃起来，“以后发生这样的事要告诉我，以前的同学同事你也不怎么联系了，江市就我一个熟人，你不告诉我是要告诉哪个？”
张京心里暖暖的，感觉周周当上总裁以后人好像变得亲切了，会主动关心她欸！
明明以前嘴硬心软，不爱搭理人。
知道真相那天加她微信都担心她当上总裁更不搭理自己，可没想到短短一个月，她们聊的天都比以前一年都多！
现在的周周没有及时回复还会跟她解释欸。
要是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。
一般不是‘嗯’就是‘哦’，还有就是：‘刚忙’‘知道了’‘随你’。
果然是钱气养人！
“知道啦！”
张京两双手都盖在那张隔着‘商濯’的手的纸上，乖巧应着。
“还有一件事”，周莱双眸满是疑惑：“你请戴烬吃的感谢饭，他为什么要叫我来？”
而且从进门张京的反应来看，她是知道的。
说到这个张京也是挺无语的，她收回手，倒靠在椅背上。
压低声音：“戴警官这个人什么都好，就是太自恋了，简直自恋到令人发指!”。
“我真的没别的意思，就觉得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，应该请他吃顿饭表达谢意，不然过意不去”。
“可他一直觉得我对他有意思，说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是封建陋习，是不可取的。说他是警察保护公民是他的职责，不要因为他们的身份对他们有过多的滤镜。
周莱点点头，“这说得倒是，职业并不能筛选人品，这些年关于他们这类人玩弄感情、始乱终弃的新闻也不少，人是自恋了点，但理儿没错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