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秘密对商濯来说是个好消息，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商旻。
少年一知半解的先离开了。
这半个月以来商濯都没有勇气点开周莱的微信聊天框，上面的记录还停在他故意喝醉的那晚...
周莱问他还好吗，要回来了没有。
再往后就没了，从不辞而别的那天到现在，她再没发过。
她从不这样。
之前就算她能处理好集团业务，也会三天两头跟他汇报一些项目。说一些当前业务，比如增加投资和合作的事。
这次是真的失望了吧...
商濯捏着手指，顿时有点手足无措。
他做了个深呼吸，打字：
——你生气了？
删掉。
——那天，对不起。
删掉。
——吃中午饭了没有？
顿了顿，还是删掉。
如果对面是一个正在热恋期，抱着手机等男朋友回复的小姑娘就会看到男朋友的聊天框一直显示「对方正在输入」
商氏大楼，28层，诺大的办公室里，总裁转椅被调到很适合躺睡状态，上面躺着西装革履的‘男人’，‘男人’脸上盖了一本摊开的书，书上印有‘oKp工作法‘几个大字。
‘男人’的脸全被掩住，书本下那对剑眉隐隐皱着，即使睡着也难掩疲惫。
睡着的人对此一无所知。
——最近很忙吗？你很久没有发公司相关工作过来了，还是太累了？
商濯打打删删许久，最终打下这句话，发送。
但这次换商濯的消息石沉大海。
他在坐在酒店茶水厅等了很久，下午要上工，演员们陆陆续续回房间休息。
“周老师，你还不走吗？下午你戏份挺多的吧，不上去休息休息？”
一个肉嘟嘟的小姑娘和伙伴经过商濯旁边前热切喊道。
商濯沉声道：“嗯，这也就去了”。
“可要赶快，没多少时间了”
商濯点头。
远去的声音还在讨论：
“她没事吧？怎么感觉有点不高兴”。
“刚刚那个是商知的高层吧，被高层谈话谁还会高兴啊？”
“要是我我肯定怕，只是没想到周老师竟然也怕老板”
“害，打工人的通病，谁都逃不过资本的压制”
“欸！都是苦逼打工人”。
很快，茶水厅只剩下商濯和服务员。
在接到舒甜的电话后，他也上楼了。
躺了一个小时起来，微信依旧是安安静静，自从张京知道他们互换身份就没再联系他，现在的他就像个失联人员。
胸腔充斥无名噪意。
商濯低下头，长长的叹息从喉咙里发出。
在舒甜的催促声中，商濯快速发了一则消息。
——那天，对不起。
另一边。
“砰！”
手机被扔在办公桌上。
周莱面无表情，拿起没看完的书继续啃。
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？
但这书到底是看不下去了，眼眸一转，拨通内线。
程肆很快接听：“总裁”。
周莱言简意赅：“进来”。
下一刻，程肆大步走进来，“总裁，您找我什么事？”
“程特助，你召集薇薇和行政部把集团近期业务、项目进度、本月财务报表和会议记录等都整理一份发到我小号”。
周莱脸不红心不跳道：“我最近多熟悉，生日那天老董事长要大考”。
程肆：？？？
这些东西老板应该都已经熟悉得倒背如流了吧，还需要为迎考要特地准备？
他有点琢磨不透老板这举动，短暂走了个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