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话,时苒没说,众人也没明白了。
这英王自以为能够轻松制住惠仪公主这一个弱女子,却不想阴沟翻船,直接被惠仪公主一剑给捅死了。
至于那密令,裴聿珩垂眸望向桌案上的一封信。
那是自己所伪造的。
还要多亏太子,总爱写诏令到边关来申斥自己,还为了解恨,不肯让身旁侍郎代笔,非要亲自动笔。
如今,才能让自己如此熟练掌握了他的字迹。
“公主如何证明你所说是真的?说不准,是你怀带暗器暗杀英王?!如今英王殿下已死,岂不是公主说什么,便是什么!”
跳出来的,自然还是那位“忠心耿耿”的周将军。
而剩下的几人中,有人犹豫不定,也有人咬咬牙,主动站出来附和这位周将军。
时苒等的,就是这一句质问。
“本宫在西越王庭待的好好的,若不是你的英王殿下派人将本宫带出,本宫是如何孤身一人到了这军营中?负责将本宫运出的那名鸢牒使,本宫还记得她的相貌,现在便可画下。周将军自可招来鸢牒的人认一认,看看是不是他们的人!”
此话,让那周将军哑口无言。
时苒的话还没完。
“且大魏军营守备森严,若不是英王提前安排调拨开值守的人,本宫能如入无人之境进入军营?本宫要是有那本领,单杀个英王有什么用?把你们杀光了岂不更干净?!这些东西一查便知,你们还质问起本宫来了!”
“你!”
周将军气得满脸通红,却也知道时苒说的,的确是有道理的。
她能出现在这里,绝对是英王出力了的。
将桌案上用巾帕包裹着的匕首往地上一扔,时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被质疑的不快。
“这便是本宫所摸到的那把短剑。刚刚军医为本宫包扎的时候,本宫细细查看了这短剑。上头,有英王府的印记,说明这乃是英王之物。若不是情急,本宫如何会拿起这把属于英王的短剑,要了他的性命呢?”
这凶器,出自英王府,乃是英王之物。
在场众人,谁也没法昧着良心说出,这是公主自己带进军营的。
可他们谁也想不到。
最不可思议的,往往就是真相。
六年前从英王府带出的那柄短剑,在六年后,直插进了宗俨之的胸口。
并且,还成了时苒给宗俨之定罪的最有力工具。
眼看周将军哑口无言,一旁的吴姓将军反倒站了出来。
“公主您刚刚还替西越王庭发了那样一篇满篇胡言乱语的檄文,还有何颜面出现在大魏军营?英王殿下所做,虽激进些许,但并无过错。反倒是公主您,刺杀主将,此乃大罪,当格杀勿论。末将提议,不若便按英王遗令,将眼前这个背叛大魏的公主绑至两军前,斩杀,以震慑西越贼子之心!”
另一边一个原本站队裴聿珩的人,也有些犹豫地站了出来。
“末将附议。”
只是,他很快发现,在场众人,居然也只有他们两个站了出来。
就连刚刚跳得最凶的周将军也保持了沉默。
“周兄,你……”
这人刚想说什么,只听上首的公主轻轻一笑。
“钓出鱼儿了。禾煜,动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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