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戳了戳他的腰,发现那里硬如石块,我想着我自己身上软绵绵的,就又不死心地戳了戳。
他猛地拽住了我的手指,在我的指尖咬了一口。
“哎呀,你干嘛呀?”
我疼地眼泪啪嗒啪嗒地掉,便开始哭诉。
“你每次见我都要把我弄疼,每次都欺负我,你问我为什么和离,你不好,你一点都不好!”
他顿了顿,手上的力道松了。
忽然就伸出手来,到我的嘴边。
这是做什么?
“你咬吧,扯平。”他道。
哼,以为我不敢是吧。
我抓住他的手,像是啃猪蹄似的,深深地咬了一口。
我怒气甚大,一口下去,没个轻重,直到口腔里尝到了腥甜的味道,这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。
出血了!
我立刻松了口,抬眸见李彻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我。
“你都流血了,你不觉得疼吗?”
我忙翻开床头的八宝阁,拿出止血药粉撒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他安静坐着,也不说话,只看我给他敷药粉。
我敷着敷着忽然就回过味来,我还生着他的气,怎么回过头来我还得伺候他?
我绑好蝴蝶结,推开他的手,公事公办说起了事。
“我要在镇国公府做一件得罪人的事,这事非做不可,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利益,你……”
“想做什么就去做,有什么兜不了底的就交给我。”
他说完,就躺在了我身侧的枕头上。
然后,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。
这人,是不是没听清楚我说了什么?
那是镇国公府!
功勋甚大,受多少人敬仰,得皇帝信重的镇国公府啊。
他可想过一旦被镇国公府知道是太子妃如此踩他们的脸面,对他而言是如何大的冲击,难道他不想当皇帝了?
我摇了摇头,把脑中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。
不过得了他这句肯定的话,我心中就安定了,也不计较他方才欺负我的事,毕竟我还给他咬出血了。
打了几个哈欠,我推了推李彻。
“我要睡了。”
他一动不动地,像是彻底睡过去了。
我也顾不得他了,躺下去不过几息就睡了。
腰间忽然一热,像是有人把我拦腰抱着,我无意识地寻着热源而去,满足地缩在了那温热的地方。
翌日醒来,手脚格外热乎,浑身上下都舒展开来,所有的不快都一扫而空。
可一看身侧,李彻已无踪无际。
徐沁来寻我时,见我气色好,疑惑道:“你家太子都被皇上训斥了,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?听说太子久卧在床,你……”
我心头一惊,这才想起还有这茬。
秦氏也看向我,别人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,狄英肯定清楚。
我正了正色,“我若不是怀有身孕,必是要赶去西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