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良对夫人道:“夫人,你可以不交这笔银子,并且可去开封府递状,状告帐吏失职……”
夫人懵在那里“我?我告衙门?”
李良摇头道:“不是告衙门,是告这来查账的帐吏”
夫人像是听懂了:“喔……怎告呀”
李良道:“你看,你家衣行三年营收一万银,赋税三千三百银,这帐吏竟让你家补交五万税银,如按这三年营收计算,这是十五年的赋税,还不是漏缴的……而例法有定,赋税账目只三年内有效;王东家拿去府衙的帐目做假,做假账目只是减半了营收五千两,并未减少赋税,而他给王东家的罚银名目是漏缴赋税罚银五万两;再者,漏缴赋税罚银应是漏缴部分双倍,你家三年才总共交了三千三百银,计算漏缴连百两未过,他便罚银五万,即使核算有误,也太离谱了些,所以你要告他失职之罪,我可以给你写张讼状”
夫人惶恐不安又问道:“我告他,我官人还能回来吗?”
李良不知如何对答,看看周基庭……
周基庭问:“那不告,夫人缴了罚银便是”
夫人即又带着哭腔:“这上哪去筹五万银子啊……”
周基庭道:“即使你筹来了银子,救了王遁,以后生计如何?凡事都有个章理,衣行三年营收才一万,漏缴赋税罚银便是五万,难道夫人觉得帐吏算得对?”
夫人立道:“当是不对呀!”
“即不对,你不递诉状找地方说理?就如此糊糊涂涂认了?”
夫人面露怯色:“我是怕……”
周基庭摇摇头道:“你是怕了那府衙官吏吗?……这天下的公道必护寻公道者!怕又能解决什么?人多半毁在不自知当下应做什么,而沉溺于害怕什么……不去递了讼状试试,你怎知结果如何?”周基庭侧头问这糊涂夫人,
于翁一旁听了急道:“是呀,夫人,他说的甚有道理呀,莫再犹豫……”
“夫人,左右都是拿不出银子,我们便去递这诉状!”
“是啊,夫人,开封府如不讲理,我们再去皇宫告状!”
这一院子家丁侍女听了周基庭一席话,来了勇气,
夫人鼓起勇气点点头:“是,定要评评这理呀!”
李良写了诉状,证词证物整理一番,然后递给那夫人:“到开封府呈上便是!”
夫人起身带着侍女家丁对着周基庭他、李良二人拜起来……
周基庭忙忙止住:“夫人,千莫如此,东家与王遁是相熟故人,都有遇到难处的时侯,莫要客气”
夫人又是眼泪殷殷:“多谢二位指点,若王遁回来,定要去祝府拜谢!”
王夫人即刻动身去了开封府递状,开封府审讯取证后,立即令蜀川巡抚赵庄仁,释放王遁,查办此案。
众商贾家眷听说了王遁夫人告了帐吏,皆各自效仿,纷纷去开封府递状…
赵庄仁见刚刚上任便被众商贾告上了开封府,立把刘唐二人革职,把罚银之事均推脱给了这两人,自扫的干干净净……
祝府
王遁回了家便备了礼,带夫人赶至祝府拜谢……
成胜引王遁夫妇正堂就坐,赶紧报给祝正德,祝正德看了看周基庭问:“这又是怎一回事?”
周基庭笑笑:“我被关在府衙那晚,他说是你同年,我便让李良救他一救……”
周基庭把原委粗粗讲了,祝正德笑道:“出去办好事也不置喙我一声,好歹我也得知道人家为啥来答谢,哈哈……你呀”
周基庭打趣道“他谢你便领着,给他省了五万银子呢……”
这正是:青布衣内藏明珠,止祛夫人断肠哭,不拜金银畏权葵,清风只扫真人路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