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摆了摆手,这个时候耿氏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,他要听的不是这些争风吃醋的话。
“世兰,你来说。”
年世兰满意的笑了笑,她知道雍亲王让他来说便是让他解释清楚这一切,否则屎盆子真的被扣到自己头上,即便她是雍亲王的所爱,也难逃责罚。
“刚刚周宁海已经将府医看管起来,府医的亲眷也都带进府中,想来稍待片刻就有消息传来,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弄鬼。”
胤禛点了点头,随后让苏培盛前去,免得周宁海威逼利诱,让对方做出假证。
不知等了多久,耿氏的胎已然稳住,众人刚想离去,周宁海和苏培盛急匆匆赶来,两人先是看了眼面色不佳的宜修,而后对着各自的主子一阵咬耳朵。
年世兰听完周宁海的话就要发飙,可雍亲王一个眼神压了过来,夫妻一体,福晋做错事,他这个做丈夫的一样丢脸,而且主母谋害妾室的子嗣,传出去雍王府的名声扫地。
“苏培盛,送福晋回去休息,其他人也都回去吧。”
说完便率先向着前院走去,今儿个是出席,他本该歇在福晋的院子里,可出了这样的事情,胤禛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。
年世兰狠狠的瞪了眼宜修,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,其他人也不是傻瓜,自然猜到了福晋肯定就是谋害耿格格腹中孩子的真凶,否则王爷也不会当场落对方的面子。
宜修在剪秋的搀扶下缓缓往正院走,原本不长的距离,硬生生走了一炷香的功夫,看着身后关闭的大门,宜修一巴掌打在了染冬的脸上。
“那个软垫不是让你处理掉吗,你是怎么做事的!”
染冬强忍疼痛,跪在地上,“回福晋,奴婢原本待在一旁,准备等侧福晋他们离开后处理掉,可吕格格突然说耿格格的坐垫香气好重,和她们的不同,几位格格你一言、我一语的不知怎么猜出了软垫有问题,接着李侧福晋便将垫子拿走了。”
宜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他本想趁机除掉耿氏的胎,嫁祸到年氏的头上,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,不仅没能达成目的,还把自己暴露出来。
想到刚刚王爷看自己的眼神,宜修知道,耿氏这一胎不能再出问题了。
如今正是年节,即便雍亲王知道福晋心思恶毒,谋害耿格格,但为了保住雍王府的脸面,他只好装作无事,每日带着福晋进宫请安,参加宴会,似乎丝毫没有为耿格格做主的想法。
对此年世兰既愤怒,又无奈,嫡福晋就是嫡福晋,哪怕不受王爷的宠爱,依旧改变不了她的地位,外出社交若带妾室而不带福晋,那么雍王府宠妾灭妻的消息就会在一天之内传遍京城内外。
转眼间,耿氏的胎儿已满八个月,这段时间宜修很是照顾耿氏,不仅免除了耿氏的请安,更让府医每天请脉,时刻注意耿格格的胎像。
因此,雍亲王虽然没将王府事务重新交给福晋,但也渐渐放下了戒备之心。
这天众人刚刚请安结束,真要往外走去,苏培盛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。
虽然已经是阳春三月,但这般焦急不安的神情从未在苏公公的脸上看到过,众人随即停下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