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院中,耿格格便连忙让人取来早已准备好的安胎药,她一向走一步看三步,知道福晋会对付自己,耿格格一边让人好好盯着正院,另一边则是在出去前就熬好了安胎药,即便真的出了问题也能及时服药。
可惜耿家虽然出身包衣,有几分人脉在,但面对大权在握的福晋和乌拉那拉氏依旧是螳臂当车。
耿格格性子宽和,向来不喜欢与人争锋,因此她特意放出消息,告诉耿氏自己要在两位侧福晋之下的首位上涂抹伤胎之药,耿氏畏惧之下定然推让,以为自己能躲过,反而安心参加宴席,却没想到落入她的蛊中。
眼见耿氏急匆匆离去,年世兰看的清楚,对方脸色不佳,想到自己主持宴会出了差错,万一耿氏胎儿不保,她恐怕也难逃罪责,连忙招呼府医向着耿氏所在的院子走去。
李静言虽然乐的见到耿氏流产,但也不好幸灾乐祸,当即就要紧随年世兰而去,突然看到吕盈风眉头轻皱,盯着耿氏的位子看个不停。
“吕格格可是发现了什么,难不成耿格格落红了?”
一旁的费云烟连忙转头看去,却见位置上除了一个软垫之外什么都没有。
“妾身只是觉得这软垫香气特别,不知是耿姐姐的香粉还是年福晋的心意。”
一旁的冯若昭眼中闪过一丝思索“耿妹妹有孕之后不再涂脂抹粉,想来不是耿妹妹身上的香料。”
李静言瞬间兴奋起来,众人座下都有软垫,耿氏有孕,坐的更厚点,可除此之外应该别无区别才是,为何自己位子上的软垫没有香味,偏偏耿氏的软垫有香味呢?
李静言只觉得自己抓住了年世兰的把柄,当即让翠果拿着软垫向耿氏的屋子冲去。
冯若昭看了一眼吕盈风,她有种直觉,这件事是吕盈风特意挑破的。
众人到了耿格格院中时,对方已然服用了安胎药,见年世兰让府医为其诊治,所有人都静静等待。
“回年福晋的话,耿格格只是有些劳累,所以胎气不稳,并无大碍。”
年世兰刚刚放下心来,李静言当即嘲讽道“耿妹妹的脸色都难看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有大碍,这府医不会是被什么人收买了吧。”
李静言虽然没有直说,但她双眼紧盯着年世兰,一副凶手就是你的模样,傻子都能看得出来。
“怎么,李侧福晋非常希望耿格格肚子里的孩子出现什么意外吗?”
李静言即便真的这么想,也不敢这么说。
“自然不是,可耿妹妹座位上的软垫异于我等是事实,宴会都是年妹妹亲手打理的,出了错自然要找年妹妹。”
年世兰眉头微皱,听着曹琴默小声说完刚刚宴会上的事情,而后对着翠果一伸手,将软垫拿了过来。
只是她看了半天,除了软垫比一般的软垫厚点外没有发现丝毫的异常。
“你来看看。”
府医心中暗骂,刚刚诊脉之时他就已经发现了耿格格胎像不稳的原因,只是福晋吩咐过,他自然不能多说,可现在证据都拿到眼前来了,总不能继续胡言。
“这…草民医术不精,未能发现什么异常。”
年世兰刚刚放下心来,耿氏那边又开始落红,身边的奴婢急的不可开交,这可不像是府医所说的没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