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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少年的固有套路(1 / 2)

阿光不解的看着我,一双深邃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我,长长的睫毛上下浮动显得极其的可怜无辜。然后又回头看向阿远,挤眉弄眼的寻求帮助,结果阿远两手一摊,更加无辜。

“梁光煜,你什么时候打个架都能打成这个熊样子,你今天是没吃饱,还是你那拳头是绣花枕头啊,铜叔要是知道自己费半天劲儿教出这么个水平,估计能羞愧的离家出走。还有斌哥,天天举那么多铁举哪儿去了,你看尔尔都被打成猪头了,我们什么时候打过这种吃亏的架,气死我了!”

几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,死机了一般。

我看着大家脸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,心里就堵得慌,“靠,这群人打架真不上道儿,打人不打脸不知道吗,大爷的!”

我掐着腰气得鼓鼓的,斌哥长叹一口气,走过来略显无奈地拍了一下我的脑袋,“你这小丫头哪来的这些匪气,阿光之前还担心你被哪个心怀不轨的猪给拱了,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。”

我不服气的说道,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我必讨之。再说了都开始干仗了,不让他挂点彩儿,岂不是显得我们不尊重他。这群人打架没品,有跟他们算账的机会。”

阿光站起来拎着我的衣领将我扯到一边,“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儿,你一个女孩子给我消停点儿。”

阿远跟葛大爷一般躺在沙发上,一脸奸笑地揉搓着鸡蛋,“他们没讨到好,你是没看到他们那个主唱,估计他爹妈都不见得能认出来他,最近一段时间别想登台演唱了。”

“我们没少下黑手,别看那几个人脸上安然无恙,其实浑身都得软组织挫伤,再说我们这些‘门面伤’,警察叔叔看了肯定以为我们是被欺负的一方啊,这叫策略。”尔尔揉着揉着,鸡蛋就塞嘴里了,吃的那叫一个香。

好吧,我还是小瞧了这群人的奸诈了,没吃亏就好。

我就说嘛,认识他们这么多年,他们也不是那种普度众生的良善之辈,“还算是发挥了我们的优良传统,他们不仁,我们就得下死手,这是原则问题。”

达哥往沙发上一靠,往自己脑门狠狠地拍了一掌,长叹道,“好好地一个姑娘,整天跟着我们一群男人混,都给带成什么样子了。”

阿光兴冲冲地一把将我揽在怀里,“我喜欢!”

尔尔我的小粉丝立刻声援,“我也喜欢!”

“手!”

我眼神凌厉如刀,声音浑厚有力,吓得阿光跟美国见事儿不好撤侨的速度一般快。

打了这么一架,毕竟是个体力活儿,估计大家都饿了,达哥立刻充当起了伙夫,奔向厨房给大家简单的做一些夜宵,我也赶忙去打下手。

阿光叫住了我,“海棠,罚金还是保证金的,交了多少,我转给你。”

跟我见外,梁光煜跟我见外!

这罚金真没多少,再说前两天西西还打电话跟我报喜讯,说我的《悬壶不济世》又卖爆了,印刷厂已经夜以继日、废寝忘食地在印第二批了,签售会一宣传出去,效果非常好。感谢我可以让她的奖金从初一数到十五。

而且我出奇的有投资头脑,将我的稿费很大一部分放到了余额宝。感谢马爸爸给我发家致富的机会,每天早上打开手机查看利息,我都怀疑马爸爸自己开了个印钞厂。就以现在每天涨利息的速度,我现在立刻躺下混吃等死到八十岁,应该没啥问题。哪天我江郎才尽,立马退休,抱着余额宝这个“米仓”感叹人生不易,天不怜我。

“不做朋友了是吧,我看看咱们这感情,值多少钱?”

“别,”阿光见好就收,“我就是客气一下,客气一下。”

正好这时达哥出来了,端着一豆角准备让我摘一下,还没递给我,阿光这货儿一拍胸脯,“要不这样吧,明天,明天我亲自下厨,感谢海棠到派出所捞我们!”

啥玩意儿,亲自下厨?这话他一说出口,达哥那一盆豆角“咣当”一声倒地上了,我恨不得多长一只手,生怕自己掏手机的速度慢了那么零点零一秒,“转转转转转转……转账吧,就支付宝吧,快捷!”

看看马爸爸,我讨账的时候都不忘宣传你的App,我就是最佳代言人吧。

几个人笑得就差嘴巴裂到后脑勺了。

阿光脸当即就绿了,拿起地上的菜就扔向了沙发的位置,“我做饭有那么难吃吗?”

“阿光,自信一点!”阿远说。

“对吧。”

“你做的菜不是难吃,是不能吃。”阿远嘲讽道。

这个我表示赞同,“阿光,人家做菜色香味,怎么着都能占一样,咱一样都没有就算了,味蕾受刑以后,我们的胃还得备受蹂躏,人家那砒霜好歹是无色无味,等同于安乐死,你那黑暗料理简直是人间极刑,从吃到死,没一秒安生啊!”

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以独立军赴死的心态拍了拍阿光的肩膀,“你呀,就做好一个会唱歌的奸商就可以了。”

说完我将手机扔一边,捡起了地上的菜和达哥进了厨房,其他三个人整齐划一的转过身,打开了电视机,热烈的讨论起了球赛。

没一会儿厨房里面就飘出来诱人的香味,这几个人估计也确实饿了,一闻到吃的,齐刷刷地坐在了餐桌前,杵着筷子眼巴巴地瞅着达哥的锅。

少了一人,阿光哪儿去了,我正想着找他,就看见他刚挂了电话走出来,“陈屿打来电话说酒吧损失不大,放过我们了,让我们休息两天再去卖身。”

斌哥半信半疑地地问道,“应该打坏不少吧?”

阿远眼神充满了鄙夷,“那主唱也就看着一大块头,实际就一怂货。打架的时候净挥拳头了,连拿把椅子都没舍得,估计那孙子自己也担心赔不起,打完这场架得喝西北风。”

尔尔愤愤不平的满腔意欲未尽,“活该,让他打我这可爱的脸,就得让那孙子多吃点儿苦头,估计他们今晚就得在派出所过夜。”

“为什么?”我不解,虽说那边起的头,但都下场了,警察应该不会扣着呀。

“听那动静儿,估计没找到人去捞他们。”斌哥说。

原来如此。

“感谢他们,让我粗浅的人生多了如此厚重的一笔,这派出所真是比街边菜市场都要热闹,各路牛鬼蛇神齐聚,那精彩程度不亚于动物园anial搏斗啊!”

阿远也乐呵呵地,“你别说,这直接被警察叔叔直接带走,我也是头一回,还真有点儿说不出的兴奋。”

斌哥重重地拍了阿远脑瓜子一掌。本来还想反抗的阿远,一看见达哥盛上来的豆角焖面,眼珠子都直了,还管什么受伤的脑袋,端起碗就开始狼吞虎咽。

我们几个人就这样吃着达哥做得面,东拉西扯的,感觉去了一趟局子,跟夜访了奥巴马总统府邸一般,就差拿个大喇叭上闹市口大肆宣扬了。

这一得意我就完全忘记了时间流逝的无情,等我意识到的时候,苍天啊,已经是十一点多了。完蛋了,宿舍的楼管阿姨肯定已经安寝,我估计喊破喉咙,也难将她从她的中年春梦中叫醒。

“你赶紧送我回宿舍。”我跑沙发上扒拉出来我的手机一打开,“妈呀,怎么这么多的未接来电。”我正想着是谁打来的。电话又震动了起来,跟烫手一般,我差点丢出去。

我赶忙接起来,“你好,哪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