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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少年的固有套路(2 / 2)

“我,罗涔,你去哪了,这么晚不回宿舍……”电话那头一听就没好气。

我拿着手机端详了一下这号码,“你怎么会有我手机号?”我回头看见阿光还跟着二大爷似的瘫在餐桌前,丝毫没有出发的意思,“不是,你赶紧的呀!”

阿光吃饱喝足,显得懒洋洋地,“我现在除非是开时光穿梭机,才能将你送回去。你又不是第一次住我这里,别折腾了,今天在我这睡得了,明天送你回去。”

电话那头一阵吱哇乱叫换,我再放回耳边的时候,罗涔咆哮的声音差点击穿我的耳膜,“你跟我说你在哪,我去接你。”

这大哥没事吧,真的是闲的生花,我要你接我,“没什么事是吧,我挂了。”

第二天下午上体育课的时候,我正站篮球场上和胡晓曼她们聊八卦聊得正嗨呢。听胡晓曼说,宋欣前两天在图书馆认识一哥们,叫什么菜的,反正宋欣在那里一个劲儿的说没有没有的,我也没听清楚,总之就是那哥们从人人网上加了宋欣,然后昨晚上在图书馆还就遇上了,这网友见面分外亲切的,话聊得相当带感,大有相见恨晚那意思。不过我估计撑死混一蓝颜知己,要不然宋欣那高四的留守男友情……何以堪,对吧。

我们还在那打趣宋欣,罗涔拉个脸跟驴一样就过来了,我还没反应过来,我就丝滑的转了一圈,面向了他,他怒气冲冲的看着我说,“你昨晚在哪睡的?”

我靠,他这质问我的勇气哪来的,借的梁静茹的吗?

“你管呢!”我甩他的手,不想搭理他,我妈都没这么管过我,在海川上学,就能海洋管理员了呀!

“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过夜不知道很危险吗?”

我白了他一眼,你操心太多了。

他继续燃烧着怒火审问我,“你昨晚上是去派出所了吗,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还有我给你带电话的时候,听到了有男人的声音,那个人是谁,是那个梁光煜,还是别人?”

我实在是不想跟一个病人计较,没理他,他还来劲了,用力地抓着我的胳膊,“我问你那个人是谁?”

“不管他是谁,都跟你没关系。罗涔,我再说一遍,我好事做完了,没指望你感恩戴德,但麻烦你给我清净点儿。我们家解太太都没这么管过我,你,哪凉快,哪待着去。”

“有关系,我喜欢你,所以你只能跟我在一起。我,不允许你跟别的男生靠太近。”话说的一板一眼的,这土味情话,我小说都不稀得写,怕被鄙视。

“装什么霸总呢,电视剧看多了吧。而且你哪来的狗屁逻辑,你喜欢我,我就得跟你在一起的。”

“反正我不管,我就是看上你了,那天你要是不救我,我死了也就没什么可能性了,你救了我,还亲了我,就得对我负责。”

我恨不得一掌拍死我自己,这人说话真是不过大脑啊,医生你诊断真的有误,他明明应该是神经病嘛。周围的人看着这场面也都看戏一般的窃窃私语,估计正偷摸交流下一步的剧情发展呢。

我看另外一边的体育老师也站的远远地,跟躲瘟神一样,一个个的脸色泛白如纸,估计是担心罗涔一个激动再次厥过去,他们此生的铁饭碗可就是扔锅炉里了。几个老师你推我我推你的,都想让对方上前将其劝退,那表情摆明了就是:您赶紧换个班吧,我这儿真容不了您这尊大佛。

我实在是没办法了,将罗涔这个二货扯到篮球场的角落里,一回头我就差给跪下了,“罗涔,我求你了,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,我立马改还不成吗?”

“全部。”

回答的斩钉截铁,我要是一个含羞娇措的女的,我估计还真能感动一点。

“如果你真的喜欢你,那就遵从我的意愿,离我远点。”

“谈恋爱怎么能离得远一点,我更希望和你的距离是负的。”

这话一说出口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,半天我俩儿都没蹦出一个字。

感觉跟他也说不通,晾一段时间,等他玩够了,或者是没兴趣了,自然会打退堂鼓的,我也就转身往队伍里走去。

“你为什么不能答应我,难道你也觉得我是个心脏病患者,所以不配吗?”

我脚步不自觉地停顿下来,想告诉他心脏病患者什么都配得上。

半天我没听到罗涔继续说下去,当我转过身看向罗涔的时候,他已经捂着胸口支撑不住半蹲在地上了,吓得我赶紧往他那里冲,“你没事吧,是呼吸不顺畅,还是疼?你的药还带着是不是?”

我赶紧在他的口袋里翻找药,裤子的左右口袋都翻了就是没找到。站在不远处的伙伴看见他倒下了,也纷纷跑了过来。我冲着往这跑的胡晓曼喊了一句,“带瓶水过来。”

“不是,你随身带的药放哪里了……”我话还没问完,这个原本看起来奄奄一息的人已经到了我的眼前,吻上了我的唇。

跑过来的人看到这一幕,纷纷地起哄鼓掌,我也立马反应过来,将他推开。可能力气过大,差点没把他掀翻在地。他支撑着坐起来,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,笑眯眯的看着我,“你还是担心我的!”
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愣在了那里。周围的人也屏着大气等着剧情发展。我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。刚刚的着急和担忧一瞬间被吃惊和愤怒包裹着,罗涔那一脸得逞的样子更是让我觉得无比的可笑,只是那个可笑的人是我自己。

那天我会救他,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。毕竟我用了十几年的时间,用尽力气去挽留一个虚弱无力随时都会永远安静了的心脏。我深知那胸膛里的心跳牵动着多少人的惦念与伤痛,所以只要可以让它重新鲜活的跳动起来,我愿意做我所能做的一切。

后来有人将图片发到网上,用各种肮脏卑劣不堪的语言造谣我、中伤我,我一点都不在乎,因为他们不知道,只要能让我再听到心脏一点、一点的跳动起来,付出一切我都甘愿。

那是这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,这声音包含着喜悦与希望。我并不伟大,也并不想做一个被人称颂的高尚楷模,但我救了这个男孩,也许午夜时分一个母亲的枕巾上会少一些泪水,藏在卫生间的父亲愈加沟壑的皱纹也会少一些烟愁……

可我不想要这样的吻,初吻,是啊,我也纯情着呢,初吻应该是美好的吧,含着男孩女孩的青涩与纯真、胸腔里砰砰的心跳声和脸庞上羞赧的绯色……即便是不美好,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吧,起码不是闹剧、欺骗。

“不是,你别哭啊,海棠,我,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担心我,我一时没忍住,我不是故意的,我……”

坐在地上的罗涔鲤鱼打挺一般蹲了起来,一脸愧疚地看着我,“你别生气,我就刚刚没忍住。”

我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眼泪,我不想就这么在罗涔的面前流下来,我看了一眼愣在一边的胡晓曼,“帮我告诉老师一声,就说我有些不舒服。”

“哦。”胡晓曼点头如捣蒜,估计她也是大脑一片空白。

罗涔抓住我,“海棠,你去哪儿?”

我冷冷地说道,“别跟着我,在我没有更讨厌你之前。”

我一口气跑到了学校的九畴湖附近,可能正是上课的时间,附近都没什么人,我在湖边的一长椅坐了下来。看着平静的湖面,阳光平铺在上面金光闪闪的,好像站在高处看秋日大片大片的麦田,刚刚内心纷繁复杂的情绪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。下午两点的阳光正是炽烈的时候,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,湖里零零星星的荷花也因为这阳光有些蔫头耷脑,也不知这荷花还能开几天,我就在这荷花花期尾期静静地赏一赏荷花吧。

后来罗涔一直给我发消息道歉,还特别土气的定了黄玫瑰花,让店员送到了我们的宿舍,自己倒是躲着。我心想你要是敢来,我就将这花甩他脸上,或者直接将这玫瑰花煲成汤给他当补药灌下去,说不定能让他那抽风的脑子稍微正常一点点。

程摆弄着那些黄玫瑰,说她觉得罗涔像是认真地,我心想认真个屁,你跟一神经病谈认真,你还不如去丧葬礼上找玩乐。

然后她跟我说那天晚上他从自己的手机里骗走了我的电话号码后,一直就在那打电话,还跟着宿舍的人一块回到了我们宿舍楼下,直到宿舍关门了也还没走,一直打电话给程问我有没有说去哪里了,有没有发消息给她们,估计12点了都还没走,叮嘱程她们收到我的消息,第一时间通知他。第二天一大早就打电话给程问我回去了没有……

我倒是没想到罗涔会如此,不过我确实是结结实实地走了程一顿,我就知道是这个脑袋缺跟大弦的人,把我的手机号告诉这个人的。这姐妹还跟我装可怜求饶,说是被罗涔骗去的。扯!就你这个花痴,上体育课看人家打篮球的时候,就在那双眼冒红心的喊着11号加油。我还不知道你,人家一个笑容一个媚眼,你就缴械投降,多犹豫一秒,都得让你去尼姑庵清修十年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