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昨天你问侍卫,你会把毒下在哪里。
可见你能找到毒的来源,依靠的是自己的推测和判断。”
从见到端木浅的第一面起,辜星曳就觉得这人思路清晰,聪慧过人。
如果是师尊的弟子,必有大成。
可惜的是,他十二岁前家里太风光,缺乏磨砺;十二岁后备尝艰险,是催熟的一种成长。
她悠悠道:“殿下既然什么都知道,那为什么我还会挨一鞭子呢?”
端木浅:“……”
“等我赶到的时候,正好看到那鞭子落下来,我来不及叫停。后来我问过我那侍卫,他说他用鞭子,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你,连他自己也不知道,鞭子为什么落了下来。”
端木浅掀开披风,露出他背后的鞭伤,淡淡地说:“来之前,我让人鞭了两下。你如果不解恨,拿着这条马鞭继续抽,我绝不吭声。”
辜星曳:“……”
原来他提着马鞭进来是这个意思。
他背上除了新伤,旧伤累累,狰狞得很,而且,他的新伤比她严重。
辜星曳看不下去了。
其实端木浅不自罚,她又能怎样,可见他人还不错,至少明事理,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主。
辜星曳决定不再提了,微微撇了撇嘴,“殿下不是要赶我走吗,又怎能容忍我久在王府养伤,殿下不怕我对您不利?”
端木浅对辜星曳的感觉很奇怪,他相信辜星曳,同时又觉得她危险。
她像回眸的一头小鹿,纯真,美好,可她的周边是轻烟缭绕的深林,他不敢靠近。
他低下头,声音轻了些,不免成了一种温柔,“以后不会再赶你走了。”
辜星曳一怔,只见端木浅侧脸的轮廓,一如妩媚的青山。
得亏是她,一般二般的人,根本扛不住临淄王的美貌和温柔。
“我那侍卫说,他错了,等你好了,任你责罚。”
辜星曳不怪侍卫,反而对他大加赞赏,爽快地说:“我不怪他,我知道他本可以独立行事,不用听命于旁人。
从心理上讲,那是‘下意识’,他训练有素,听从号令成了一种习惯。
所以,当身旁的人一声令下的时候,他只是不知不觉的天然回应。”
原来是这样,端木浅第一次听她讲“心理”。
他从前在龙须关训练的时候,有过这样的体验。辜星曳一说,他就能明白。
“这事跟侍卫没关系,是贺婆婆认为我抢了她侄儿的花匠差事,乘机报复。”
“那就把她全权交给星曳来处置,我绝不干涉。”
他突然改口叫她“星曳”,转换得自然而然,就连端木浅自己也觉得诧异。
仿佛是他一分神,那朵初生的鱼沉兰,又落了下来,接在掌心的柔软和洁白,令他不知道如何安置。
辜星曳也是一怔,家里人往往叫她姬大王,师兄们一般叫她小师妹,很久很久没听到有人,这样叫她的名字。
亲切,温暖,又仿佛有一种前世与今生的颠转。
而且,端木浅把她的名字叫得格外好听,清风入骨,山明水净的。
她欣然接受。
贺婆婆是她想要的人。
她曾一度恨到为整治那刁奴,愿意嫁给端木浅。
现在好了,人落到了她的手里,且不用嫁给端木浅。
端木浅来看她,她就安全了。
人松弛下来,心一片晴朗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