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泽的身影如同惊弓之鸟,一溜烟般落荒而逃,江宛儿目送他消失在门外,不由的好笑。
转过身来,静静地守在池锐的床边。
不多时,池锐微微动了动脑袋,在昏暗的光线中睁开双眼。
“水……”他声音沙哑地喘息着。
江宛儿轻手轻脚的倒了杯水给他,并细心询问:“殿下可还有哪不舒服的?”
池锐摇摇头,示意自己并无大碍,“都是些皮外伤。”
突然抓住江宛儿的手腕,弯着嘴角质问,“你这是关心孤?担忧孤?”
面对突如其来的质疑,江宛儿淡定回应:“殿下说正经的。”
见她不为所动,池锐这才放缓语气:“唤梁泽进来。”
此时梁泽已经包扎好伤口,并单膝跪地等候命令。
“殿下请吩咐。”
池锐沉声道:“严查那群黑衣人。”
梁泽颔首应诺,“可是殿下,那些人没留下任何痕迹,俨然训练有素。”
池锐眯起眼睛思索片刻,“不像职业杀手,更像是暗卫。将他们的武功招式画出来再打听。至于本殿下……”
他顿了顿,“这阵子就宣称伤势过重卧床休息,来个引蛇出洞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江宛儿也明白有人要致池锐而死地,可若他还活着,并且伤势过重的话,那人定会再找机会下手的。
这确实是个好办法。
很快,消息如同长了翅膀,在整个皇宫内传播开去,太子遭遇埋伏身受重伤!
舒妃听闻此事后怒火中烧,在寝殿内愤怒地拍打桌案。
“一群废物!”她怒斥道:“居然都没能弄死他!”
门外守候的宫女们听到里面的声响,都胆战心惊。
“可真是命大啊。”舒妃冷笑连连,“但现在也只剩最后一口气了吧,得找机会再设局一次!”
寝殿的门忽然被人一把踢开,黑暗中池晟铁青的脸,在昏黄的月光下显得分外阴沉,他眼神冰冷地盯着舒嫔。
“母妃,儿臣不是说了不能对太子动手吗?”池晟语气坚定有力,字字句句都透露出责问与不满。
舒嫔面色很快平静些下来,她深知此刻任何过激反应都会引起更多怀疑。
她轻描淡写地掩饰:“你说什么?母妃听不懂。”
她故作迷惑地挑起眉毛,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感到困惑。
宫女们紧张地站在一旁,目睹这场母子之间剑拔弩张的对峙。
舒妃心中虽暗自焦虑,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干的事情。
即便那些暗卫失败了,也不可能留下线索,绝不可能查到她头上。
想要弄死池锐、谋取权位者众多,在这宫廷争斗中,谁能保证只有她动了杀机?
没有确凿证据指向她!她岂能承认。
池晟步步紧逼,“最好不是母妃做的。”
他语气沉稳却带着警告,“否则就是自掘坟墓。到时连儿臣也救不了你。”
每个字都像是秤砣压在舒妃心头:“母妃好自为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