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三皇子府邸的大厅内。
池晟得知舒妃被罚的消息,并未露出任何惊讶之色。
反倒是对江宛儿那果断利落的手段感到诧异,母妃竟然两次都败在她手里。
回想起江宛儿对他的决然和冷漠,心里一阵抽疼。
他们之间真的绝无可能了吗?
可是付出了这么多,他真的很不甘心。
他如此嫉妒池锐,但偏偏不会对兄长下手,即便是要夺皇位,也要凭真本事,而不是暗杀的那种下三滥手段。
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愤怒,是怎么回事?
随着情绪高涨,他本能地捏紧了桌上的茶盏。
指尖用力过猛,茶盏应声而碎,锋利碎片割破了手掌,鲜血顺着指缝滴落。
祁江雨恰好路过此处,见到这一幕,瞬间都惊了。
“殿下,你受伤了,臣妾去喊大夫!”她立刻转身欲行。
“不必。”池晟淡漠地挥挥手,“只是小伤。”
祁江雨没有听从命令离开,她走近三皇子身边,将其受伤的手轻轻握住。
“殿下,请您忍耐片刻。”她柔声道。
吩咐下人拿止血药过来,并用随身带着的白绸帕子柔覆盖在伤口上。
她包扎的动作极为轻柔而专注,每一个打结、每一个缠绕都显得那么仔细周到。
池晟心底生出些许暖意:“多谢。”
祁江雨微微抬头,与他对视:“殿下客气了。这几日不要碰水,伤口若有异样立即告知大夫。”
她微微颔首,应了一声便退下了。
望着她利落离去的背影,池晟眼中闪过一丝欣赏。
他喜欢这种不多问、懂得分寸的女人。
而此时,被禁足的秦芝玉正通过暗中安排的耳目关注着三皇子。
当听说那两人包扎伤口时亲昵至极的画面,秦芝玉气得直接将手边的瓷器摔到地上。
“祁江雨这个狐媚子!”她怒吼,“倒是小瞧她了!惯会扮猪吃老虎!趁我不能伺候殿下就趁虚而入,大献殷勤!”
身旁丫鬟见势不对连忙劝道:“侧妃娘娘息怒啊!您如今身体重要,请您务必保重。”
话音未落,已经挨了好几个响亮巴掌。
秦芝玉愤怒之余,突然感觉小腹一阵剧痛,随即看到血迹顺着裙摆流出。
丫鬟们惊恐万分:“来人,快请大夫!
很快大夫匆匆赶来检查后,沉声开口:“侧妃原本就胎像不稳,思虑过深再加上频频发怒……”
他叹息:“导致身体虚弱最终流产。”
池晟和祁江雨听闻动静也赶至现场。
正巧听到大夫所言,池晟脸色铁青地来到秦芝玉的床前,目光如刀般尖锐:“不是让你好好养胎吗?你都在做些什么!”
听着他的质问声,秦芝玉眼中泪水汹涌而出,嘴唇颤抖着开始诉说自己的委屈:“殿下总是不来看我……”
她哽咽着:“那个祁江雨天天在您身边转悠,我……我怎能安心!”
言罢,她瞪向祁江雨的方向,“你这个贱人!就知道勾引殿下!”
情绪失控之下,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朝祁江雨冲去。
“住手!”池晟大喝一声却未能及时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