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人看了一眼稳坐在下首的谢煜,忙不迭地开口:“夏夫人,两位少夫人,夏小姐快请坐。”
夏母是有品阶的诰命夫人,夏云锦又是准太子妃,张大人可不敢让这几人站在
“老身谢过大人体恤!”夏母被夏云锦扶着坐在谢煜下首的位置。
夏云锦同谢煜对视一眼,则是和两个嫂子站在夏母的身后,到底是公堂,如此严肃的场合她三人还是不要搞特殊的好。
周大山两口子抱着女儿跪在地上,“草民参见大人,请大人为草民做主!”
“堂下何人,报上名来!”张大人再一次拍响惊堂木,威仪尽显,审案的流程一点也没有乱。
“大人,草民家住城南槐树巷,草民名叫周大山,这是草民的娘子杨秀巧,女儿周小丫。草民状告这柳三强当街纵狗行凶,将草民的女儿咬成重伤。”
杨秀巧抬起胳膊擦眼泪,“大人,求您给民妇做主。民妇的女儿差点被恶狗咬死,要不是遇到……”杨秀巧的视线看向夏云锦,“要不是遇到夏小姐仗义出手,民妇和女儿现在就是两具死尸!”
伤痕累累的周小丫看着了无声息地躺在周大山怀里,再加上杨秀巧悲切的哭声,看得在场的人无不眼睛发红。
张大人抓着惊堂木的手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同情与愤怒。
要不是有这身官府加身,张大人真想学着百姓的样子将烂菜叶子臭狗尿全扔到柳三强身上。
谢煜更是愤怒,周身不断地向外释放着低气压,一个看着不足五岁的孩子却遭受这么严重的咬伤、擦伤,那狗东西是如何下得去手对付这么一个瘦弱的小孩子?
这些百姓全是将士们拿命守护的,岂容这些畜生这般欺辱?
冰刀子一样的视线射在柳三强身上,在谢煜眼里地上的那几个人如今就是死人。
“大人,臣女可作证!”夏云锦往前站了一步,“臣女当时亲眼看到听到此人叫嚣着让那黑狗咬死周小丫。
他更是对臣女出言不逊,大人,臣女亦要状告柳三强诽谤之罪。”
张大人小心翼翼地看了谢煜一眼,“柳三强,他们二人所说可是实情?你可认罪?”
一贯嚣张的柳三强跪在地上,一双肿泡眼骨碌碌地左右转动了几圈,“大人,草民冤枉,那黑狗不是草民的。草民也是恰巧路过碰到黑狗咬人,草民是带着人想要帮忙救人的。”
柳三强嘴硬,打算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。这段时间他已经想清楚,说不定能碍于惠妃和四皇子,这个顺天府尹今日审案只是走个过场。
之前他做过那么多恶事最后都能摆平,相信这次也一样。
都说官官相护、天下乌鸦一般黑,柳三强想赌一把,万一这个府尹大人同城东衙门的县令一样好糊弄呢!
张大人冷笑一声,这货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
“来人,上夹板!”
衙役很快拿来夹板不由分说夹在柳三强的双脚脚腕间。
还未等衙役用力,柳三强急忙大喊出声;“大人,您不能屈打成招,我表哥是四皇子。”
死到临头柳三强还想着扯四皇子的大旗,试图让张大人知道他是有后台的,不能轻易动刑。
哪知这次失算,报出四皇子的名号没起任何作用。
随着腿上传来的剧痛,柳三强惨叫出声,却依然嘴硬地说道:“四皇子表哥不会善罢甘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