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史慈此言1出,徐晃、马超2人同时愕然。
啊这……
仗还能这么打?
无怪他们2人发懵,因为在此之前,从来没有人如太史慈1般,能将海船、汪洋、江流结合为1,如此灵活作战。
而且……
因太史慈早已吩咐海船队随军而动之故,此刻船队正停泊于平郭县(后世营口地区)海滨。
再强调1次:汉末的海岸线,比后世更加靠近内6!
由是故,太史慈率军经海路至无虑(后世锦州北镇市,产美玉的医巫闾山便在此地)、辽队(后世鞍山海城市),在顺风顺水的情况下,的的确确比走6路更加节省体力、而且方便快捷。
但无论如何,太史慈这都属于骚操作,而且,非精于水战之良将,确实搞不定这种操作。
是以,徐晃、马超2人同时向太史慈行礼、表示拜服。
太史慈哈哈1笑,站起身来。
“而今商议既定,便有劳公明、孟起速速开拔,某亦将乘船赶赴无虑县。2位,某等襄平城再会!”
河北,冀州,魏郡内黄城县衙之中。
暂代赴邺城奔丧的颜良、接手内黄县军政大权的曹洪,此刻正埋头批阅内黄县各种公文、士族豪族之请愿,突然…
其人1名客骤然匆匆而来。
“主君!许都有使臣路过内黄城!”
曹洪登时1惊、猛然抬起头来。
“你且说分明!许都之使臣既路过内黄城,则其人欲至何所?”
那名客躬身抱拳。
“禀主君,使臣称其欲至邺城!”
曹洪果断放下手中毛笔、霍然起身。
“速速引某去见使臣!”
那客见自家主君如此激动,不敢有分毫怠慢,忙不迭为曹洪引路。
其人心中暗自嘀咕:莫非,有大事将发生?
午后,阳光沐浴之下的魏郡邺城中。
大将军府内,此时悲痛之气氛虽未减,但悲啼之声已小了很多。
前院书房之内,同着孝服的淳于琼、逄纪、许攸、沮授、审配5人,正与颜良1同密议袁绍之遗嘱。
颖川人淳于琼,南阳人逄纪与许攸,都是2十年前袁绍在东京洛阳的奔走之友,而沮授、审配与颜良3人,则均为河北豪士。
安平国堂阳人颜良,与魏郡士人沮授、审配私交不错,与颖川人淳于琼更是私交甚笃。
淳于琼是个老好人类型的中立派;许攸偏向于河南士人。
而南阳人逄纪,则既不偏向于河南人,也因进谗言害死河北士人田丰,而得罪了河北士人。
在同僚之中,逄纪只有淳于琼、许攸这两个故友,所以逄纪如今地位颇为尴尬。
至于颜良……其人虽与淳于琼等人私交不错,但怎奈何颜良如今身为卫府幕僚,身处袁绍的敌对阵营之中,身份同样有些尴尬。
无论如何,6人之间的关系虽然错综复杂,但因涉及袁绍遗嘱之故,这6人只好暂时抛下私人情感,共商如何具体落实袁绍之遗嘱。
此刻,书房内5人虽团团围坐,却5人发言,气氛颇有些尴尬。
与其余5人皆有羁绊的淳于琼,只好硬着头皮当先开口。
“阿良有所不知,明公临终之前,曾明令老夫与正南各率部曲,沿途护送明公之家眷返乡;而元图、子远、公与3人,则为明公明令,负责河北善后诸事。”
颜良闻言大惊。
其人以探询的目光,看向在座众人。
只见,其余4人同时颔首。
“阿良(大兄),仲简兄句句属实!”
颜良心态有些凌乱。
“这……诸君,袁公之意莫非为……汝南袁氏欲放弃河北基业、回归故里乎?”
逄纪、许攸、沮授和审配4人同时叹了口气,然后同时闭口不语。
实话实说,虽然袁绍已病故数日,但他们仍然没想通,袁绍为何要如此做。
因为在这些人看来,河北并非没有抵抗之力,袁绍委实过于看重赵旻的实力。
片刻后,淳于琼又对颜良道:“阿良可知,明公特意强调:待诸事善了,某等当与明公之故臣1同归顺朝廷。”
至此,颜良对袁绍的心态可谓洞若观火。
是以,其人霍然起身,大步流星地行至袁绍灵位之前,“扑通”1下拜倒于地、失声痛哭起来。
其余5人面面相觑后,也有样学样、各自拜倒、失声痛哭不已。
片刻之后,这5人只听颜良抽泣道:“明公!良只恨不能始终侍奉明公左右!对明公之遗愿,良必竭尽全力达成!”
复又失声痛哭1番之后,颜良再次拽上这5人回到前院书房密议。
6人坐定之后,颜良擦干净眼泪,对这5人正色道。
“诸君尽管放心,俺颜良便是豁出去不做前将军,亦势必为诸君讨得高官厚禄!”
这1番半真心半表演的做法,充分体现出颜良那超高的情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