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偲听檀沐庭为他说话,感激地回望他一眼,看秦仙媛后立马变了脸色,翘着兰花指骂道:“你这恶妇,进了刑部还不消停!当初我不过是瞧你被陛下折磨得遍体鳞伤,才告诉你丹药房的事儿,想着你既明些药理丹理,为自己炼几枚强身锻体的丹药应不成问题。谁料你竟敢去谋害陛下?!今日你当着这样多的人面还要揭发我?!亏我当初还觉得你可怜,救猫儿狗儿好歹它们还会叫唤两声,你倒冲我恶吠起来?!你这人,简直是坏了良心!”
秦仙媛被骂得懵在当场。
不光是她,连同萧扶光在内的所有人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。
“所以,阮公公的意思是…”萧扶光来了精神,试探地问,“此事是经你提醒,妙通仙媛才会在丹炉中添加过量纯砂,以致陛下卒中亡阳不起?”
阮偲哎哟了一声,甩了袖捂起了脸,开始嚎啕大哭。
“这妇人犯下滔天大罪,可奴又岂能脱身?她是臣子妻,当初奴不过见她可怜,这才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拉一把,谁料她会这样大胆,害得陛下至今卧床不起…陛下,奴愧对陛下啊…奴就算今日身死偿业,也难抵陛下宠幸天恩呐…”
“闭上你的嘴,此地哪里容得你干嚎?!”萧扶光不耐烦地打断了他,想了想又问,“那平昌公主呢?檀大人说妙通仙媛与平昌公主
一个下毒,一个故意调支医丞,联手谋害了陛下,可有此事?”
阮偲听后立马不哭了,袖子一放,红着眼开始摇头:“这关公主殿下什么事呀?公主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惯了的,有谁一个侍奉得不尽心就要挨她的打骂,她若是病了,医丞都得赶过去为她瞧病,否则便是不尊,要挨鞭笞杖刑的…所以,那日不是巧了嘛!”
萧扶光听后,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。
秦仙媛攥紧了手指,一股脑儿也说了出来:“的确不关平昌公主的事,不过是她撞见我下药,与我争论,才被卷了进来——我所做一切,从头到尾都是檀大人授意。是大人不想娶公主,便想了这么个计策出来,这样他既不用娶公主,又能将郡主骗进宫。大人还说郡主心善,若是公主有难,不会不帮。此计能使他脱身,还能拿捏郡主,是一石二鸟的法子…”
“檀大人的确不待见公主,陛下要让檀大人做驸马,大人那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。”阮偲跟着道。
檀沐庭淡漠地看过来,血红瞳仁却早已缩成一个点,死死地锁着阮偲面上一道道沟壑。
“阮,偲。”檀沐庭从齿间挤出这两个字,“你真是好得很。”
阮偲吓得一缩,害怕地道:“大人莫这般瞧奴…若非惧大人淫威,奴又怎会背叛旧主,日日献媚大人您呢…”说罢膝行数步至萧扶光跟前,哭求道,“今日奴算是得罪
了檀大人了,郡主,小阁老,陛下可是叫他害惨了,您二位可不能坐视不管呐!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